隘,季麟哥在我面前说别人的好,我心里不好受。”宁长青一副打定了主意要“狭隘”的模样,落在江季麟眼里,激起了一片涟漪,又很快消散。
“罢了,你既定了主意要打蜀州,齐清大军不日便到,我们也该启程了。”
宁长青见江季麟移了话题,也不好在再纠结,点头应是:“嗯,我本来便打算今夜连夜行军,出其不意。不过季麟哥你大可在南昌休息几日再慢慢来,不必同我一起这般辛苦赶路。”
江季麟似笑非笑地看他:“你旁的事不见机敏,这说反话的本事倒是涨了不少,话里话外说着自己辛苦,又劝着我不必来……那我便不去了。”
宁长青一愣,下巴张了开来:“.…..我……我”
本想赚些季麟哥的心疼的,怎料得会是如此光景?
江季麟好整似暇看着他。
宁长青看着他模样,有些抓耳挠腮,耳根红了半晌讷讷道:“我还是希望季麟哥去的……”
他声音低沉,垂着眉眼,麦色的面庞上染了可疑的酡红,竟是羞赦了。
江季麟忍不住笑了:“你呀,这反话不会说便别说,平添了旁人笑料。”
他微微摇着头,对着宁长青闪着期待光亮的眼睛勾了唇:“不必这般看我,我自然同你一起。你既心怯那陈霸先,有我在你身侧,断不会叫旁人算计了你去。”
宁长青如坠云梦,傻子般乐呵,嘴角都快扯到了耳根。
“好了,既然今夜赶路,我要去拾行装了,你也尽快去安排诸桩事宜。”江季麟站起身赶人。
宁长青这次倒没痴缠他,乖乖地被“赶”了出去,连走路都一副飘飘然的模样。
大军赶了一夜路。
第二日清晨,蜀地外便驻扎了宁长青的大军。
蜀州的守将得了齐清旨意,坚守不出,只等皇帝亲来。
齐清大军到蜀州的时候,正是五月二十日。
雷州传来军报,周军兵分三路,两路分别攻打益州和雷州,另一路却不见了去向,徐清猜测怕是要北上和齐军夹击攻麟。
就在齐清刚到的夜晚,麟国营帐走了火。
众人扑灭了火后,宁长青大怒,斩了几个守夜的士卒。
“把粮仓转移了。”江季麟被嘈杂的救火声吵醒后,看到宁长青回来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宁长青一愣:“为何?”
“这火烧的奇怪,我瞧着怕是齐清那边派探子放的,他们的目的并不是烧粮草,而是探这粮草存放的地。”江季麟点着桌面,笑了一下,“既然如此,你便转了粮草,把原处放些稻草马粪,他们日后要偷粮草,便叫他们偷。”
宁长青一听也乐了,转身便亲自安排去了。
第三日的时候,蜀州城门终于开了。
齐军,应战。
蜀州之役,比南昌还要难缠两分。
齐国连接输了几座城池,折损了几员大将,逼得齐清御驾亲征。这御驾亲征的第一仗,无论是为着齐国疆土着想,还是为着齐军士气着想,都绝不能再输了,故而齐军一时间分外勇猛,带着股破釜沉舟的势气。
宁长青和陈霸先交了两次手。
第一次的时候,两人刚对上面,宁长青便被陈霸先当着两军之面骂了个狗血喷头,两人交手了三个回合,陈霸先察觉不敌丢了个破绽便拍马退了,与此同时,齐军的箭雨便射了过来。
锤挡箭并不好使,宁长青躲得颇有些狼狈,定下心神后率军冲杀,和齐军很快绞在了一起,但并未讨到什么好处。
鸣金兵后,宁长青气的饭也没吃,用锤砸着石头发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