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资格。”
宁长青身处的位置,于他江季麟而言,并无利用的价值。
那半阖着眼的模样,像是一根极细的针,钻进宁长青的指缝,慢悠悠地转。
他急促地呼吸了几下,手握出了一道道青筋。
“如果,我能将齐凌取而代之呢?”
江季麟倏地抬了眼:“你说什么!”
宁长青一字一句地重复:“如果,我能将齐凌取而代之呢?!”
江季麟心里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迟迟不敢说出口。
宁长青替他说了出来。
“季麟哥可以学得青蛇的易容术,我就不可以?”他面上带着笑,却整个人透出一股子阴森感,那笑容半真半虚,恍若缥缈。
江季麟手腕上的铁链又呼啦响了两下。
怎么会……
青蛇怎么会……
江季麟有很多问题想不清楚。
按照宁长青话中的意思,他从青蛇那里学了易容术,虽然时间短想必不怎么高明,但多加练习假以时日仍旧可以以假乱真。可按照青蛇的性子,杀宁长青不成还被关在牢里折磨成那般模样,别说是教给他什么东西,不恨死他都奇怪。
“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江季麟面上露出分明的呵斥和审视。
宁长青握手成拳,指甲深深陷在肉里。
“季麟哥这么关心?果然是患难情深。”他阴阳怪气地说着,眼底却透出一丝委屈来。
“你砍了他的双臂,又弄瞎了他的眼睛,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教你易容术!宁长青!你敢做不敢当么?”
宁长青唇瓣抿了又抿:“我自然敢作敢当,只怕季麟哥不愿听。”
“放屁!”江季麟不可抑制地爆了粗口。
话一说出来,他自己都愣住了。
怎么会,说出这般放浪形骸的话来。
他压着嗓掩饰地低咳了一声:“你说。”
宁长青却呆呆地看着他,突然笑了:“原来季麟哥也是会骂脏话的。”
江季麟:“……”
若不是这恼人的铁链,他真的会撕了宁长青。
宁长青眼见江季麟羞恼了,带着笑撇开了这话题,伸手圈住江季麟,爱不释手地摸着他头顶的软发。
狭小的空间让江季麟没有躲避的空间,堂堂八尺男儿就这般被圈在九尺的汉子的臂间被顺着毛儿……
江季麟深知抗议无效,更甚者,反而会激的这混账做出什么别的动作,只得咬牙受着,极力的忽视头顶那每一帧动作间都透着无比暧昧的轻抚。
“季麟哥,我前些日子细细看了从古至今残酷的刑罚,甚觉新奇,有一种叫做梳洗,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还有一种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宁长青仍是轻摸着江季麟的发顶,神色间就像是再说什么很悠闲的事,“由于水银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割开的那个口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还有一种刑罚……”
“别说了。”江季麟打断了他,抬眼看向宁长青,像是第一次见到他般,“你对他用了什么刑罚。”
宁长青突然伸手,遮住了江季麟的眼睛。
他害怕,害怕那双眼里透露出来的东西。
那种失望,那种震惊,那种难以置信。
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