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沾着血污,衬的那双眼暗的渗人。
青蛇一口鲜血又涌了上来,不甘心地瞪着眼,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宁长青会这般难对付!从他各方打听的消息和以前的接触来看,宁长青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对付这么多的高手啊!
可怎么会……
宁长青突然一把抓住青蛇下颌,紧紧捏住。
青蛇的下颌发出咯嘣的声响,他眉头因为疼痛皱在了一起,眼里烧起熊熊大火。
宁长青摘掉了他脸上的面罩:“果然眼熟,在边城的时候,我记得你拍马屁拍的可不错。”
边城与秦军对战的时候,那个带了几车秦国特有的布匹的商人,就是青蛇。
“说起来。”宁长青似笑非笑,“齐骋,是你假扮的吧。”
突然,他手指一动,只听得“咯嘣”一声,青蛇的下颌的骨头便碎了,整个下巴都松松垮垮地掉了下来。
“想咬舌自尽也得看看我给不给你这个机会。”宁长青微呲出了牙,整个人像一头凶狠的恶狼,“怕泄露你主子的秘密?呵,我比你知道的多!”
他发狠地拍了青蛇一掌,正中青蛇的颈部,青蛇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宁长青大口地喘了几口气,伸出手狠狠摁了摁腹部,那里的血止不住的流着。
“大人!!”徐小水此时才惊呼着赶了过来,“大人!”
宁长青身体微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
“大人,这,这……属下失职!”徐小水吓得就要跪倒请罪。
街上人多又挤,他稍一不留神便找不到大人,着急地找了半天,怎想到!
宁长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先回府。”
徐小水不敢耽误,忙照着宁长青的吩咐将地上的青蛇拉了起来扛在了肩侧。
宁长青刚一回屋就栽了下去,昏迷前还不忘叮嘱徐小水:“把人看好了,我亲自审!”
当他迷迷糊糊醒来时,一抬眼便看到跪在床榻边满眼泪痕的徐小水。
“大人,您昏睡了一天一夜啊!”徐小水整个人都萎靡了,天晓得他这段时间是怎么提心吊胆的。
昨晚上大人好好地走回来才昏倒,他还以为大人伤的并不重。
可没有想到……
宁长青已经捂着腰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徐小水:“起来,我不会降罪。”
徐小水忍住泪水站了起来。
“大人,您腰腹共季六处伤,有两处尤其重,可能一个月都不能用力过度,大夫还说您受了很重的内伤……”
“够了,我受了什么伤我自然清楚。”
再重的伤都比不上心里的伤口。
饶是徐小水再如何劝阻,宁长青都只草草吃了一碗热着的粥便去了地牢,他身上披着稍厚实的披风,脸色无比苍白。
地牢里,青蛇已经醒来,四肢都被紧紧捆着,听到动静蓦地抬了头,断了骨的下巴软踏踏地耷拉着。
“要杀便杀!”他的话含糊不清,话里的愤恨却丝毫不减。
地牢里只有宁长青一人,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口翻滚的气血:“我不杀你,你是他的得力干将。”
青蛇一愣。
“但我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你。”
青蛇冷笑了一声,倨傲地看着宁长青。
“你知道你为什么打不过我吗?你知道为什么你么十一个人都打不过吗?”宁长青勾起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齿。
青蛇的眼阴晴变换。
“他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的武功是谁教的。”宁长青慢慢抬起手,转着沉重的手腕,“他曾经常夸我,夸我天赋异禀,夸我是快难得的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