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重新冷了眼神,挑起的眼角又带上了漫不经心的冷漠。
网已经撒好。
接下来的,就是等待。
而京城的某些人事,他也该插手插手了。
八月十五那一晚,注定有很多人彻夜无眠。
宁长青十六日天还未亮的时候到了齐骋回城的消息。
他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齐骋来到边城的这些日子他除了必要的拜见从未和他会过面,虎贲军和齐骋部下的jūn_duì就像是对面不相识的陌生人,井水不犯河水。
可这一次......
“大人,依您的吩咐,城门是关着的。”徐小水通报道。
宁长青点了点头,起身出了门。
城楼上的风声呼啸,宁长青眯着眼,任由城下那个金甲红披的人大声斥喝。
“宁长青,你难道要叛国不成,还不快开城门放本王入城!”
宁长青冷笑:“叛国?本将不敢当这个名头谁该担,有人一清二楚。”
“汝乃何意?!”齐凌皱了眉头,听出些许不对劲来。
“本将昨日到王爷加急军报,说王爷被困百里外的向阳坡。本将快马加鞭赶到,却遭遇伏击,落的个大败而逃!那军报上,可是使的王爷的玺!落的王爷的款!送军报的人,可是王爷的人!”
宁长青冷着眼,身影在城楼上岿然不动。
“不可能!本将是不慎中了敌军圈套,但却是被困在岭,也从未派人送过什么军报!宁长青,你中了敌军的奸计却还被蒙在鼓里血口喷人!该当何罪!”
宁长青没有说话,只是冷笑着看齐骋。
要不是幸存下来的兄弟亲眼看到齐骋骗开城门大举攻骋,他恐怕就会信了齐骋这番鬼话。
他昨日已派人快马加鞭送军报给京城了,他就要在这里,关城门等着京城的消息!
宁长青任由齐骋在城楼下气急败坏地大骂,转身下了城楼。
“大人,您为何不用昨夜的事与他对峙?"”小水有些疑惑。
“我若是说出去,他这几日想出应对法子可如何是好,就是要趁着他自以为完全无失的时候给他个措手不及!待将军和四王爷那边回了皇上,我们回京与他对峙!”宁长青隐隐还能听到城外齐骋气急败坏的威胁喊杀声,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徐小水,保护好那两个兄弟,千万不能被奸人给暗算了。”
“是。”徐小水恭恭敬敬应了,心里很是佩服自家校尉。
徐小水哪里晓得,自家大人此时正满脑子的叛逃思想。
宁长青边走路边揉了揉耳朵,那三皇子齐骋还真他娘的聒噪。早不爽他了,趁此机会晾着他磨一磨他那一身让人不爽的气焰。且先不论自己究竟中了谁的计,昨夜骗的城门开的究竟是不是真的齐骋,让他先发泄发泄心中积压的不满再说。
更何况,就算一切是自己误会了齐骋,那也没关系,他跑了就是。
以他的本事,逃出齐国完全没问题。
正好能去秦国找季麟哥。
他很确定,昨日救了他的,就是他的季麟哥。
原来季麟哥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
宁长青一想到此处,心里所有的烦闷都消散了,面上露出几丝傻笑,还“嘿嘿”地笑出了声。
徐小水看的一愣一愣,忙低了头不敢多看,怕被宁长青瞧见了挖自己眼珠子……
齐骋被宁长青在城门外关了整整半个月。
半个月后,城门终于开了,但站在城门后的,却不是让齐骋恨不得撕了的宁长青。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