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卓愣,爬了起来:“雨生,我们昨晚可什么都做过了,你现在和我说不复合?”
“做过就要复合?”江雨生从粥里挑着皮蛋吃,“谁还没有两三个互惠互利的朋友?单身寂寞,又热情,又熟门熟路,成年人一起过个夜,能算什么数?”
顾元卓呆住。
江雨生抬起眼皮,上下打量着顾元卓因穿着黑t牛仔裤而显得格外矫健的身躯。
“都说前任是最好的炮-友。昨夜试了试,倒确实名不虚传。”
“名不虚传?”顾元卓大叫,爬上床过来抓江雨生,“江教授!你昨天在床上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你怎么可以提了裤子就变卦呢?”
江雨生忙端着粥躲:“顾总,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了,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都信?日子过到狗肚子里去了?”
顾元卓一把夺过粥碗,重重搁在床头柜上,而后两只铁爪各擒住江雨生一只手腕,摁在床上,把他死死压在被子里。
江雨生浑身酸痛未消,被男人这么一压,气息又有些不稳起来。
顾元卓俯身,望进江雨生的眼睛里:“江雨生,你别想吃了赖账,抹嘴就走。老子通宵累断腰地伺候你,要的可不是一夕之欢。我要的是个承诺,是一段重新开始的关系。”
说话间,他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垂了下来,银色指环在江雨生鼻尖晃动。
两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指环上。
时光是无形的,花儿开了也会谢,但是总有有形不变的东西留下来,见证他们曾许下的承诺,成有过的爱恋。
顾元卓松开一只手,伸进江雨生的衣领里,也勾出了一条挂着指环的项链来。
“你还爱着我的,雨生。不用和我嘴硬了。承认还爱我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顾元卓躺下来,连着薄毯将江雨生一把搂进怀中。
“我这么拼命提升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方方面面都优秀光鲜的人,为了我自己的虚荣心吗?”
“不是为了上遍所有时尚杂志封面?”江雨生嘲道。
顾元卓笑得胸膛振动,低头吻了吻江雨生的发顶,面孔上浮着说不出的宠溺温情。
“我就是为了当我回来找你的时候,成为你所能遇到的,最优秀的人,雨生!我为了让你除了我,根本看不上别的男人。我想让所有人都觉得,你就该回头吃我这一口草。”
“他们再嫉妒、再诋毁你都没用!你江雨生就是我顾元卓的眼珠子,心头血,命里的那一口气。你就是值得被一个才貌双全、家财万贯、情深似海的男人当命根子似的爱着!”
“雨生,我要让所有人都羡慕你!”
江雨生大半张脸都埋在毯子里,半合着的眼里一片雾气沉沉。耳尖是粉红的,被乌发一衬,像一片蔷薇花瓣。
顾元卓亲了亲他的耳朵,低声说:“所以,让我们在一起,一点点把过去损失的时光,弥补回来吧。”
江雨生终于从毯子里抬起头来:“弥补?怎么弥补?”
顾元卓早有预案:“首先,先搬去我们原来的房子里。那里我已经买回来了,重新装修得漂漂亮亮,离科技园又近,很方便我们俩上班。”
“其次,那就是好好过日子咯。你可以不出柜,雨生,你还在t大,出柜对你工作有影响。但是我想让一些亲友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想和你以人生伴侣的身份生活,旅行、社交,一起老去。”
江雨生眼中的雾气,已逐渐凝聚成了星星水光。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顾元卓兴奋低笑,“要趁着咱们俩还年轻力壮,抓紧时间把过去错过的床上养身运动补回来。”
江雨生叫:“这能怎么补?”
顾元卓拉他起来,靠着床头坐着:“我这么和你算个账:我们分别按整六年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周七天,那就是差不多三百一十二周。对吧?”
顾元卓拿着手机计算器点来点去:“而按平均一周两次来计算,那我们这些年,少做了六百二十四场床上养身运动。再把头疼脑热,出差开会等特殊情况扣除出去。就算减去个三分之一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