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相处,他同于怀平已是非常好的知心朋友。于怀平对他可谓无话不说,却从不提自己的身体状况,更是讨厌江雨生谈及这个话题。
“等我回去,会和他好好谈一谈的。”江雨生说,“虽然不知道他是否会听我的。但是我会尽力。”
“谢谢你,雨生。”于怀安感激地握了握江雨生的手,“信文说得对,你真是个得之一生有幸的朋友。”
江雨生笑:“他对我的赞美之词总是太过夸张,情操太过时,像在唱革命赞歌。”
“他很喜欢你。”于怀安含笑凝视着江雨生,目光别有深意,“他这么高傲,而你大概是他唯一敞开心扉引为知己的人。”
“我是他的知己?”江雨生并不觉得,“我倒觉得我从来没有真正读懂信文内心所想。”
这四年多来,江雨生和郭信文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友谊。尤其在敏真出国留学后,江雨生多出了许多闲暇时间,郭信文更是堂而皇之地前来霸占。
打高尔夫球,吃饭、喝茶、看戏,郭信文还经常带江雨生去俱乐部社交,结识城里顶级名流阶层。
江雨生确实通过这些社交,拓展了人脉,甚至因此多了两三名追求者。
而郭信文永远是郭信文,那个慷慨正直、敬业爱家的成功企业家。
他仿佛将自己同江雨生曾有过的暧昧过去彻底放下,只专注于做一个忠实热诚、无微不至的朋友。
郭信文会在江雨生生病的时候亲自上门送来营养餐,会时常提着啤酒来江雨生家和他一起通宵看球赛,会在路过江雨生办公室的时候顺路上来,找他一起用个午餐。
但是郭信文从没和江雨生的那些同志朋友见过面,更从不涉足“纯色”。他对于怀平的癖好也心知肚明,可哪怕对着江雨生,都绝口不提此事。
于怀平曾对江雨生取笑自己这妹夫:“此地无银三百两。青春期的男人,有时候只要是个活的都想上,和同性搞过的直男大有人在。就他欲盖弥彰,避传染病似的逃避这个话题。”
“你不是把你妹妹的幸福看得那么重吗?”江雨生说,“那郭信文越老实,你不该越高兴才是?”
“他才不老实,他只是刻板固执。这种男人在床上估计十年如一日地只会采用一个姿势。要他换一个,他还要写进议案里,开家庭会议讨论。”
江雨生可没兴趣和于怀平讨论郭信文的夫妻生活,急忙把这个话题叫停。
郭信文也不止一次同江雨生的追求者碰面。他经常因熬夜看球赛而夜宿江家,次日清晨,如果碰到江雨生的追求者上门。郭信文还会热情地把人请进来,为他们多做一份早餐。
江雨生曾认识一位物理学家,丰富的共同话题和相似的职业背景让两人很是擦出了一点火花。可是对方相当受不了江雨生身边无处不在的郭信文。
这位物理学家曾直言质问江雨生是否和郭信文存在婚外情,因此惹恼了江雨生。在江雨生断然拒绝和郭信文疏远后,两人不欢而散。
但是这件事也让江雨生重新审视他和郭信文的关系。
郭信文对他是如此真诚而坦荡,丝毫不含狎昵之意。江雨生觉得自己如果对他心怀芥蒂,反而显得心胸狭隘,且自作多情。
于怀安深有感触地一叹:“不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