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回去了,有一些按捺不动。
只是没想到傅慊在那南冥废墟未曾想着振兴教派,只是日日饮酒,酩酊大醉便是睡去。
白飒前来讨伐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他耳中,傅慊掐指一算,叹息:“最快也要一月有余,着实教人难耐。”
听傅慊此言,教众都以为傅慊是迫不及待与正道一战,挫那些人的锐气,殊不知他们的教主实是相思入骨,一日不见白飒便是多一分苦痛。
白飒与邵无晦先后分开而行,西原正道知道白飒过往,都不甚待见他,听闻对方这次是来对付傅慊,态度才稍好,勉强同意分他一个住处。
休整两日,那日天未破晓白飒便是独自负刀往双仞而去。
双仞山前有一道界限,此界限非人为,自然所势。
界限分割两处,往双仞土地焦黑,生机断绝,往西原绿意薄薄,树随风哕。
白飒站在熟悉场景怅然,想当初他也是在这里护傅慊出逃,而今同一地点,竟是自己来擒傅慊。
只等了片刻,就见一绰绰身影从一线天中行出,慢悠悠仿佛闲庭信步,白飒也不着急,默默等着那人。
随那人步伐渐近,两人都能在自己脑海中描绘对方的容貌。
傅慊看白飒一袭白衣站在那里,飒飒英姿,恍若是梦。
每往前一步,傅慊就觉离那人远一分,那界限没有丝毫屏障,不知为何在傅慊眼中比起那天堑鸿沟也是不遑多让。
待傅慊到那界限前,低头看了看,一抬腿便是迈过去,继续慢慢走向白飒。
白飒也不退,看那人到眼前,贴近过来,探出头在白飒耳边,仿佛亲密的交颈。
傅慊微微张嘴
“嗝”
酒气弥漫。
白飒:......
傅慊做完这些立刻后退,站在那界限后笑眯眯看着白飒,带几分玩世不恭的笑。
有一瞬间白飒似乎窥见一些熟悉的影子,这人古怪的性格藏在这叫做傅慊皮囊之下,时不时探出来搔一下旁人,一同过往。
只叹这人不认自己的道,势要殊途。
白飒没有多言,伸手抽刀,直指对方:“傅慊,刀剑无眼。”
说罢再不多言,提刀扑面而来。
第一刀刀还未到,刀意已至,傅慊未想到这变故,应对不及,只能就地狼狈一滚,堪堪躲开,谁知第二刀紧随其后。
傅慊无奈,只能抬手应对。
到底傅慊醉酒加上心中缭乱,不过五十招就是落败,倒在地上,白飒的刀顶在他胸前。
傅慊低头看看刀,又看看白飒,把自己的胸口往前递了递。
白飒却利落刀:“你意不在此,我胜之不武,明日同一时刻,我再来,务必全力以赴。”
说罢转身,踏着朝晖而去,渐渐没入金色。
傅慊痴痴看那人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勉强撤回目光,有些落魄地爬起来往回走,没发现在那林中一道白色一闪而过。
两人如此战了三日,却迟迟不见白飒取傅慊性命,正道有些着急,但着急归着急,他们也没人敢去挑衅傅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