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飒的刀法说不上多么千变万化,那领头人看着还感觉熟悉,一会儿有点像擒云刀法,一会儿有点像踏霜刀法,一会儿又哪个都不像,一会儿又哪个都像!
而且白飒的刀砍起来总不是实打实的力气,和领头人家里教导的全力赴战大相径庭。
比试了二十几个回合,领头人眼花缭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和陌生人打架,还是在和自家人打架,忽然一露拙,被白飒抢了机会,刀被挑飞。
看刀飞走了白飒刀后退作揖。
那领头人脸色变化,半天有些生气道:“你这人是不是偷师我们西原两家!”
白飒莫名其妙,他这一辈子在山上待了大部分时光,出皇城都是第一次,诓论到这偏僻的西原。
“这位兄台说笑了,在下一直在关中未曾出来,如何偷师你们两家?”
那人也是知道白飒肯定没来过,不然有这等人物,找他比试的怕是要排到关中。
领头人消了消气,捡回自己的刀,真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皱巴巴的请帖交给白飒:“喏,愿赌服输。”
白飒谢过,觉得这西原的人虽然看起来不太好相与,但都是一般耿直,半点不耍花枪。
两人经历一场小风波顺利进了西原两家的领地。
和万佚原上那生机断尽的景象不同,城中热闹,人们来来往往,似乎没有受那两次伐南影响。
两人拿的是末等请帖,只能住在两家外的客栈里,只是他们来得晚了,客栈满满当当,挤都挤不上。
最后两人只能到那靠近双仞山那一边的林中露宿。
说是林也不算对,这林子树都光秃秃,只有几棵有气无力地抽两个枝桠,少有的几片叶子都是暗绿色。
白飒看土地焦黑,想这两家也不容易,竟然还能坚持振兴,一般应该都会想办法往关里迁。
看白飒低头看地上的土,尚渝皱眉:“这么多年了,这毒竟然还没有褪去的迹象。”
“看来这南冥教的毒功果然了得,真不知道这样违背世理伦常的功法是怎样的人创造的。”
尚渝缄默,靠在马车里,看起来恹恹的。
看出来尚渝不舒服,白飒伸手给他盖好薄被,又给他蒙上口鼻。
尚渝瓮声瓮气道:“你这是做什么?”
“虽然这毒积沉已久,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尚先生身体弱,还是这样好一些,”白飒靠过去给尚渝枕,“等找到你师父他老人家问清了情况我们就回去。”
“回去?去哪?”
白飒想了想道:“羽归山。”
尚渝嘿嘿笑起来:“你还想睡那破桌子。”
“总比这露宿荒郊野外的好啊,”白飒无奈垂眉,“而且这次回去总能记得带床被子吧。”
“等我们回去少说也要不知道几个月后,等那个时候都估摸也快要入夏了,你还要被子怕不是要热死。”
“那要看情况,那羽归山清凉,晚上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