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正道压南冥退回关隘,俱看剑圣与那傅慊缠斗在一起。
朝阳若夕阳,云霭覆九天,两人如此这般打了足有十五日,剑圣不知不觉中竟打出了未曾完全湮灭的求败之意。
这剑道在他意识间只余一线之隔,仿佛马上就要突破壁垒,真正求得那无上剑道。
谁知异变横生,不知哪个南冥教众忽然冲出,带着一知南冥毒偶扑来,剑圣稍分心斩那毒偶,那教众却是扑面而来,剑圣避无可避,就在这当人群当中忽然冲出来一人,引剑而上。
同剑圣如出一辙的无妄十三式,使得也是出神入化,转瞬斩那教众在剑下,但剑圣已被分心,虽剑已到傅慊眼前,然傅慊掌风已到。
寻时语几乎立刻飞身而来,正挡在剑圣眼前。
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何傅慊似乎顿了一下,强行偏了掌,剑锋入体,那一掌却还是避无可避打在了寻时语肩上。
剑圣看着寻时语倒下,一瞬间仿佛所有事情都远去了,周遭的声音,周围的气息,顿时天地一静。
此时此刻,正是得道之时。
剑圣忘了他怎么捅伤的傅慊,忘了怎么拔的剑,忘了自己怎么扑向寻时语。
那悲怆的声音响彻天地,一时间天地又转瞬回到了原途。
一念之差,道已失。
机缘何时再来?不知。
剑圣抱着寻时语,哆哆嗦嗦封他经脉,心与念具乱作一团。
若无此人,他如何能得道?
若无此人,此道不要也罢。
傅慊负伤,带残余教众退回双仞山。
寻时语许知自己回天乏术,终于笑了起来,敞开心扉道:“我不求这无上剑道真意,但求一你。”
但求一你,汝即吾道。
尚渝拿出书册,对着那上面的图例,起手落手。
扎……扎不进去。
这人冻了不知多少年,竟然都有点硬了。
尚渝汗颜,即使这般竟然还活着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此只能叫白飒来帮忙,把人取出冰棺,垫上大麾,等那人体温稍回来几分又迅速落针,先在胸口连扎几针,以防毒素入心脉,随后又在关键穴位扎上针,等忙完,那人几乎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白飒看着这密密的针心里发怵,看来尚渝所言把自己做针灸图不是一句威胁,真成这样想想还是挺可怕。
做完这些两人又把这人移回棺中,尚渝做完这些疲惫地坐在地上。
白飒上前替尚渝擦了擦汗,与他同坐,尚渝不自觉靠在白飒肩上,微微合目。
知尚渝疲惫,白飒端正坐着,待尚渝真睡了,将那人头移到自己腿上,把大麾给他盖上。
天光照进来,两人依偎看着万分温馨,白飒无聊看尚渝那一大包东西,看看尚渝,没忍住拿了过来。
第一本是医书,白飒对着光看了一会儿,不懂的跳过,有趣的多看两眼,看见有趣的治疗手法还笑笑,看见说有方法杀人不死忙多看看,看见一些疑难杂症仍旧无解不觉叹气。
医书草草看完,下一本是正儿八经的四方书,白飒拿出来看,感慨求索果真文圣,寥寥几句那些景色奇事跃然纸上,图画虽不甚仔细,但看着也能明白。
白飒看到后半夜,有些困倦,把书放回去就看见那下面压着的下本书写着四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