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飒忍住呕意:“这是什么东西。”
尚渝半天才轻声:“南冥毒偶。”
不等白飒细问,毒偶就张牙舞爪扑来,眼见已经抓住白飒衣袂,一道寒光过来,生生劈开了那个毒偶,那东西就地化作尸液,积在白飒和尚渝脚下。
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先生站在牢门前,神还算好。
“医仙,受委屈了。”那人用熟悉的低沉声音道。
白飒看看自己脚下,不知要不要跳下去,正要叫穆庄主劳烦,却见对方上前两步,紧紧抓住那个陌生人的手。
“既然回来了,就不要走了。”
对方避如蛇蝎,甩开对方的手:“你害我一次难道还不够吗?”
穆庄主眼神深沉:“我害未害你,一会儿便可知。”
那人仍不可信,看着对方。
“即便你不信我也罢,”穆庄主道,“难道你不想要如荇叫你一声爹吗?”
那人大震,踯躅不知如何,挣扎片刻,终是随之出去。
然而并没有人注意到还挂在牢墙上的两人,他们脚下还有一滩毒偶尸首化作的毒水。
白飒:……
“尚先生,恕我直言,”白飒提了一口气,往上拉了拉尚渝,得他掉下去,“你真的不能再这么吃下去了。”
来找白飒两人的是穆如荇,远远就看已经力竭苦苦支撑的白飒。
三人出去时看见地上还有不少滩毒偶留下的毒液。
白飒从未见过此等邪术,忍不住皱了皱眉。
尚渝看起来也不太妙,捂着嘴,脸色发青。
待到堂前,大家还在打扫,有些人离去了,有些人还留着和穆庄主聊着什么。
此外还有一个被捆缚的人跪在堂前,穿着剑庄弟子的暗红服饰。
穆如荇叫来仆人,不多时,那仆人带着白飒的刀回来。
“如荇多有得罪,在这里给二位赔不是了。”
说着欠身双手奉刀,白飒对穆如荇的态度转变颇为意外,说了无碍接过刀。
奇怪的是尚渝并没有借机调侃,只是皱着眉。
“尚先生,没事吧。”
白飒靠近看去。
“我……”
尚渝忙转身,蹲下呕了两声。
白飒对穆如荇说了声抱歉,俯身给尚渝顺气,穆如荇拱手离开。
另一边穆庄主从自己的棺椁中视若珍宝地拿出来一个长匣,轻轻打开,正是那尚渝所言被他撅断的心血剑,然剑身完好,毫无瑕疵。
“现在,我把引春还给你,这世间第一铸剑师,唯有你而已。”
茗恪大惊,愣愣看着穆庄主。
“我未曾想过扬名天下,只是当时若成剑庄准庄主,就要带世家弟子去南溟伐南冥教。”
“你痴心铸剑,又有妻女,我不能看你去送死。”
“那夜我去寻你,知你不愿同门残杀会选择自裁,那崖下我已做好筹备,你若是跳下去,不会有碍,若万不得已争斗,剑在我手,我也不会让你出事。”
“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他一直以为自己侥幸存活是上天眷顾。
穆庄主看着自己师弟:“伐毕南冥回来,剑庄百废待兴,那时屡屡有南冥残党报复,我应接不暇,只能教人替你在城外设铸剑堂,暂置你于其间,谁知南冥残党一直未清,我之软肋岂可露于敌人,此次假死,就是想把潜在剑庄的卧底统统斩尽,不留后患。”
还有……迎你回家,只是这句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