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御林军鲜少现于人前,出行也常覆假面,理当不会被认出来,但如今这境况,还是小心为妙。
尚渝摇摇头,无奈:“这有什么,他请我去看病,我带什么人,什么样去,他管得着吗?”
白飒未想他如此出言不逊,一时没反应过来。
“再说了,看你衣服应该是宫中人吧,我救的也不是他什么外人。”
一句话反而又把白飒的心吊起来,愣愣看尚渝。
说至此尚渝似想起什么,看轿子一角被血浸透看不出纹样的衣服,先前救人,着灯勉强看出来是官服,也不知道是什么官。
这么想着尚渝开口问:“你以前在宫里做什么的,为何那副模样。”
白飒支吾了两声:“不是什么要紧官职。”
含糊的语气让尚渝感到不妙。
尚渝眯眼凑近几分:“白兄,你就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好好说出来,尚某指不定还能帮上忙。”
对方一反方才温和自得模样,眼神阴冷,面上陡覆寒霜,看得人心悸。
即便现在不说,以后怕也兜不了太久,想至此白飒避开尚渝目光,缓了缓道:“在下御林左卫统领,因传御林左卫与仁亲王私通谋反,被裁为叛军箭毙于城郊,在下侥幸,逃出生天。”
这回轮到尚渝吃惊了:“确有此事?”
子虚乌有!白飒想这么吼出声,却无力这么说,只低声:“既然圣上这么说了,那便是了。”
尚渝点点头,心中已有数,恢复了好好先生的模样,微笑道:“白兄尽管放心,此事我自有决断,你只管好好休养。”
谈话间轿子停下来,有人敲敲轿子:“医仙大人,到了。”
尚渝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捡起地上皱成一团的血衣,翘着手一脸厌恶,撩开帘子:“快把这个腌物给我烧了,放在轿子里恶心死了,烧掉再来找我。”
白飒:……
虽然意识告诉自己对方是在帮自己,但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转手丢了衣服,尚渝回头从随身的包里捡了一个小盒出来,温和笑着问白飒:“仁亲王可认得白兄?”
白飒语气不确定:“应该不认得。”
“哦”尚渝拉长声,打开小盒,把手伸进去沾了沾,还维持着笑,“那就只能委屈委屈白兄了。”
白飒挣扎不能,只能任由对方在自己脸上胡抹。
这边折腾完,那边烧衣服的人已经回来了,尚渝满意看着一脸红红白白的白飒,拍拍他的肩:“白兄稍等片刻,我马上回来。”
说完跳下马车,白飒摸摸脸,似乎是什么药粉。
等了一会儿,轿外传来尚渝的声音:“有劳仁亲王出来亲自迎接在下。”
“尚先生言重,尚先生能来敝府,实属本王之幸。”
白飒屏息,意外于仁亲王的恭敬,如此说来,这个尚渝确有不小来头。
“仁亲王客气,另有一事还想仁亲王与个方便。”
“尚先生但说无妨。”
“昨夜在下在来途于路侧遇一重伤之人,原是青楼小倌耐不住重罚逃出,在下将其救醒,因其哀求,索性带其同来,还希望仁亲王宽谅,给他个休养处所。”
白飒差点一口血咯出来。
“尚先生不必忧心,本王现在就与以安排。”
“有劳有劳,在下先代之谢过。”
两人声音渐远,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