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来到榆园大厦公寓的十七楼,张子牧刚一下电梯,脸色立刻就变了,因为他闻到了尸臭味。等打开了1704号的房门,连孙亮都能分辨出那些一直让他不舒服的气味就是尸臭。
“卧槽!这味道……怕是死了至少一个礼拜了。”钟一言的嗅觉比较灵敏,他被这浓浓的尸臭味熏得一张脸都发绿了。
“立刻叫法医科的人来。”张子牧一边说一边套上一次性的鞋套走了进去。
1704是三房两厅的家庭公寓,可以看得出装修的时候用了不少钱,但屋子里有些凌乱,书籍、碟片和酒瓶随意的散落在地上,再加上窗户和阳台门都没有关,家具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张子牧沿着房间看了一圈却没发现尸体,到是钟一言捂着鼻子把脑袋伸出窗外,说道:“队长,尸臭是从外面飘进来的。”
榆园大厦公寓是外飘窗设计,飘窗的下面有一个摆放空调的空间,外面是白色的百叶窗,从外观看几乎和墙体融为一体,而那尸臭味就是从飘窗上面,也就是十八楼摆放空调的位置传来的,从他们这个位置甚至能看到一些黄褐色的液体从上面滴落。
因为楼层太高,窗户外面虽然有一个阳台式样的扶手,可是为了防止意外,他们还是决定从楼上一层爬下去。
楼上正好是之前在电梯里与孙亮搭话的那位大妈,听说自家窗外有一具死了超过一个礼拜的尸体,这位卢大妈几乎傻了。
“这么说……那不是垃圾场的味儿?”她一把抓住孙亮的胳膊,全身都在发抖,脚更是软得差点站不住。
“大妈,您赶快先坐下。”孙亮急忙将她扶到屋子里,关上了屋门。
外面法医科的人正把那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从窗户运进来,孙亮担心卢大妈看到更受不住刺激。
“哎呀,怎么这样啊,怎么这样啊,我们才买的房子,还没住一年呢,谁那么可恶把尸体放我们家窗外啊……”卢大妈抓着孙亮就哭了起来,想到之前白天闻着尸臭吃饭,晚上睡觉的时候窗户外面居然有一具尸体,更是又惊又怒。
好在没一会儿她儿子回来,这才安抚住几乎快要晕倒的老人。
卢大妈的儿子姓丁,是一名企业高管,他脸色有些苍白的在楼道里接受了张子牧的问话。
“我平时工作很忙,早出晚归的,连周末都很少在家,所以对楼上楼下的邻居都不熟悉,我妻子在临海市上班,只有周末才回来,小孩今年才读初一,平时住校,也只有周末回来。我妈是今年年初才从老家过来,人生地不熟的,也很少出门,就我所知,她也就和隔壁的一位老太太偶尔到隔壁小区跳操。”
原本以为卢大妈受刺激过重,或许会无法接受问话,好在老人早年也曾经历过不少事情,到是很快恢复过来。
因为担心她的情绪,张子牧派了孙亮这个容易讨老人喜欢的人过来问话,卢大妈虽然脸色还是有些不好,但说话的声音还算稳定,“楼下那位曲先生我认识,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每次见到我们都会很和气的打招呼,窗外那具尸体不会就是他吧?”
“暂时还不知道。”孙亮安抚的对卢大妈笑了笑。
尸体的脸上和身上都有外伤,再加上高度腐烂,光从尸体的外观上已经无法辨认,现在只能通知曲济桑的家人前来,看看能不能从衣服或者某些特征判断死者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