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桓幽幽道:“她讽你不守妇道,自身就违背了‘立身’与‘和柔’这二则女训。既然自己都不守妇道,又哪里有资格说旁人。”
“如果讽我的是男子呢?”
谢桓低低哼了声,面色不虞,“那他是嫌自己命长。妇守不守道,评判的是丈夫,干他底事?”
林霏眸中已现笑意,不由自主地扯了扯谢桓的衣袖,催他回答“狂妄自大”一问。
谢桓觑了眼她初露得意的神色,有心打击道:“你可不就是狂妄自大。”
林霏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看他又能说出什么花儿来,“说说看。”
谢桓凑近林霏,语气变得认真:“天下人何限,慊慊只为汝。汝邂吾之不渝者,该狂妄该自负。”
他的意思是说,她遇见了像他这般深情专一之人,算是一桩绝无仅有值得骄傲狂妄的好事咯?
他这才叫狂妄自负罢。
谢桓:“你的三个问题已问完,该我问你了。”
林霏颔首。
谢桓:“你今日来,渡我还是厄我?”
林霏眉目舒展笑逐颜开,学他方才的样子,低低哼了声,道:“汝之是否不渝,吾将从今日起,求证哉。”
谢桓微愣,只紧紧盯着面前笑靥如花的人儿,心头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似乎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终于看见绿洲,可又怕那绿洲到头来还一场海市蜃楼,空欢喜。
他生怕自己误解林霏的言外之意,不仅伸出双手捧起林霏两颊,追问道:“允了?”
林霏面上笑意依旧,未作答,而是踮起玉足在谢桓面颊上落下一个吻。
不知是激动还是羞怯,她两颊绯红,双眼却熠熠生辉,答道:“你说得对,不争万年只争朝夕。我允了!”
“了”字堪堪出口,谢桓便倾身吻了上来,堵住后头尚且遗留的尾音。
唇齿相触伊始,林霏禁不住浑身微僵,一把攥住了谢桓的锦袍。
谢桓察觉出她的生硬,便轻轻咬了口那两瓣软肉,一手揉捏林霏的后颈帮她放松,一手温柔地抚摸林霏面庞,除此之外,再不碰她其他地方。
林霏心中的排斥感渐渐消失,身子也放松下来。
见她已慢慢适应,谢桓便开始层层递进,由轻柔的唇齿相触到绵长的拥吻,衔着她的唇舌不断反刍,来回戏弄了很长时间,才松开唇齿,稍稍分开。
林霏堪堪喘了半口气,谢桓又贴了上来。再次触碰时,他突然往她口中轻轻吹了口气,林霏登时便起了一身疙瘩,竟觉得那口撩拨的气息似是仙气,教人欲|仙|欲|死。
谢桓一改往日的霸道,如何柔情如何来。林霏被吻得柔若无骨,屡次撑着他的胸膛退开,想要喊停,却被他不容抵抗地拉了回去。
两瓣都被蹂|躏摩擦地生疼,谢桓还不停止,林霏便有些后悔自己答应了这个黏人的浪荡子。
因为她从未有过的回应,谢桓濒临失控,直至林霏不断挣扎,蹭到了什么不该蹭的,谢桓终于退开,旋即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快步往床榻行去。
林霏抬头去看谢桓,便见他一双凤眸又变成了赤红,原就俊美的面目因为情|欲的熏染愈发妖冶,只稍看上一眼便让人心悸不已。
见其这副模样,林霏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这回是实实在在后悔允诺他了。
谢桓将她轻放在床榻之上,林霏急急忙忙地就要起身,偏偏一只手被压麻了不听使唤。还不待她坐起,谢桓整个高大的身躯便覆了上来,一手握着她的蜂腰,一手试探地按在胸侧,他只稍动动手指,便能碰上玉|乳。
林霏一个激灵,暗骂谢桓色|欲熏心,当即便用另一只灵活自如的手去扯谢桓的乌发,叫他清醒。
谢桓唔了声,将头埋在林霏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