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引得她失声惊叫。
“你有完没完?!到底想如何?昨夜那些还不够吗?”林霏被他气得恼羞成怒,胸间郁气一股脑地朝他发泄而出。
谢桓把手回,重新将林霏拥入臂弯,轻声道:“昨夜是我的错,以后没有你同意,我绝不再迫你。别生气了,好吗?”
“你现在就是在迫我。放开我。”
听她此言,谢桓不禁弯起唇角,话语间意味不明:“这不算迫,而是情人间表达爱意的一种。等你适应了,我再‘迫’你。”
林霏被他的狡辩气得险些要翻白眼,急赤白脸道:“你这不是爱,而是一时的新鲜感。”
谢桓嗤笑,“你是话本看多了。”
林霏不解这与话本有何关系,随后便听到他的解释:“只有酸儒所作话本的愚角,才会分不清何为新鲜何为情爱。”
林霏知道和谢桓说不通,也不再白力气,当下便让谢桓从自己眼前消失,两人永不再见。
谢桓听到林霏又要与自己撇清关系,脾气也上来了。
他森然一笑,阴幽道:“好啊,我走。这艘船上的俘囚,还有你那好师兄好师妹我也懒得管。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我去与你那‘乖小妹’好好叙叙旧。”
说罢,谢桓便要起身,林霏又气又恼,却全无办法,她知道谢桓既然说得出便做得到。
生怕谢桓真的回去诛害窦宁儿,林霏旋即抓住他的胳膊。
“站住!你,你……”
你了半天,林霏也说不出一个字。让她拉下了脸面去挽留这个邪祟,她是如何都做不到的,所幸谢桓只是吓唬吓唬林霏,被她一拦,他就顺势重新将人捞入怀中。
“我知你气我,但你总要给我一个机会。你不与我相处,又如何知道我不适合你。”
林霏已经无力辩驳,她身心俱疲地闭了闭眼,缓和情绪。
谢桓以为她是又不舒服了,忙伸手去探她额头,却未发现她流汗抑或发热。
林霏安静地坐着,任他用手用额与自己相贴,不再反抗。
方才她与自己争执,他不舒服,如今她完全屈服不再反抗,他更不舒服。
爱一个人怕便是如此,总要博得她的目光她的反馈,一刻也不愿出让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
谢桓从未这般爱过一个人,更未试过放下身段向人求爱,他的一切反应皆是发自本能,所以既笨拙又霸道。
他不信林霏是块木头疙瘩,无论如何都感化不了。
“你怎么不说话?”谢桓捏了捏她的脸蛋,蹙眉质问。
林霏略略无语,见他脸色又有阴沉的迹象,便随意捡起一个话题抛给他:“你为甚么不用药物控制黄江,这样不是既省事又解决了后顾之忧?”
谢桓哼了哼,心下些微不满她聊起别人,但还是答道:“你之所言确实有道理,但于我而言,药物控制才最是麻烦。
杀他好比捏死一只蚂蚁,无需大周折。倘若喂他蛊毒,他还会每日想着法子来我这处讨解药。不胜其烦。”
听罢,林霏心尖一颤。
她听出了谢桓的言外之意。谢桓怕是并没有留黄江一命的打算,所以连缓兵之计都不愿使出。
他说杀死黄江于他而言就是捏死只蚂蚁般轻松,他如此轻贱人命,又如何会尊重她的想法,只怕是心情好时与她玩玩,心情败坏就要取走她的性命……
思忖间,林霏天灵突然挨了谢桓轻轻一记。她抬目去看谢桓,眼色复杂。
谢桓将她的乌黑长发悉数别在一侧,随后摩挲她的耳垂,悠悠道:“别胡思乱想。你若死了,我怕是也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