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之确认了照片还不错之后才放开毛球,毛球原地愣了几秒,从地上跳到桌上,然后迅速爬到树枝上去了。
两个人凑在一起看照片,江奶奶如实评价道:“毛球的脸被你挤成一团,真是太丑了。”
江遇之轻笑两声,把手机调成自拍模式:“你也跟我照两张。”
江奶奶看过照片,笑:“行啦,你先一个人待会儿,我去做饭。”
“好。”
江奶奶便提着桌上的袋子进了房。
江遇之把刚才那张人和猫的合照发给了方海粟。照片往前是昨天晚上的聊天:
“我江汉三出差回来了,被子还没睡热,明天又要跑老家了。”
“夏天不需要热被子。”
“那就是一个夸张呀粟粟,不要把重点放那儿,话说你不好奇我回老家干嘛吗?”
“干嘛?”
“你这问得太没诚意了,重来?”
“不说我睡觉去了。”
“奶奶晕了一分钟,我去看她。”
“啊?你奶奶严不严重?是中暑了?有没有看医生?”
“我明天去看了再告诉你,你去睡吧。”
“哦,好吧。”
“晚安。”
“嗯。”
“???”
“?”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不应该回我一句晚安吗?”
“……晚安。”
“粟粟晚安。”
如果说城市的时间是挎着包大步流星去赶车的工作狂,那在乡下,时间便是拄着拐慢悠悠看风景的老头,节奏要比城里慢上好几拍。
中午吃完饭,江遇之见方海粟还没回复自己,便去外头溜达了一圈。
一条环着小山坡的路从东往西走了一个圆润的弧度,将周围的几十户人家串联了起来,平时邻居串个门说会话都十分方便。
刘叔出来剔牙消食,刚好碰上江遇之,中气十足地喊道:“江小子!”
江遇之闻声朝他看去:“呀?刘叔!”
中年人浓眉大眼,手上拿着牙签,颈间一颗黑痣极具标志性。
两人相隔数米对望,再无其他动作,空气似乎也跟着放缓了流动的速度。
刘叔大大咧咧地道:“你杵那儿干嘛?长毛啊?”
江遇之回想刚才觉得好笑,走过去,眼往下瞧了片刻,打趣道:“刘姨好会养人啊,我都想跟她练一手了。”
刘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好说话。大半年不见,来两盘?”
九月无事的午后,闲得让人想打盹。江遇之却不准备午休,道:“那来吧。”
刘叔平生两大爱好,一是喝茶,二就是下象棋了。江遇之每次回来,刘叔都要拉着他切磋几局。
两人进房,见过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