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怜满脸黑线,王延龄这是喜欢她夸她呢,还是在变相损她呢?
她给他倒了盏茶,递到他手里。
他端着茶盏抿了一口,问她:“你记得吗,以前你在宰相府住的时候,正值清明,你我在街头相遇,然后我请你去茶楼喝茶,当时你毫无眼色硬是不肯给我斟茶,反倒让我屈尊降贵地伺候你。现在才知,你根本就是在装傻充愣,你个狡猾的兔子。”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很好笑,艾怜坐到了他的腿上,捧着他的俊脸问:“谁让你那时不待见我了!活该。你回京城几天了?”
“三天,第一天陪母亲、孩子们,还有她们两个,第二天白天时处理了一些家务和族里的大事,晚上就来你这里了,一直待到现在。”
艾怜的心里甜甜蜜蜜的,把他的头贴到了自己的颈间。
王延龄搂着她的腰,脸贴着她香软的胸口,心里想着那个只和他隔了层衣裳的情疤,心里一阵阵发堵。
虽然舍不得怀里这软玉温香,但是陈世美很快就要回来了,他们俩的事情必须要有个安排和计划。
他和她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见她心情很好,便又试着旧事重提:“就这样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什么都不用你操心,我会把你护在我的羽翼下,为你遮挡住所有的风风雨雨,你现在就跟我走好吗,报仇的事我一定会为你做成。”
艾怜的身体僵了,她拿下环住自己腰上的大手,从他腿上下来,坐到了桌子另一头的椅子上。“你不要再劝了,别的都可以答应你,就这事不可以。我一定要亲自去告他,一定要亲自把他的罪证挖出来。一定要让他尝到痛失所爱的痛苦,我要狠狠地虐他的心。”
“你为何一定要这么对他?他抛弃你但罪不至死,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刻骨铭心地一直记恨他?”
艾怜像是没听见一样,拿起他画的那张桃花兔子图看了又看,然后甜甜地笑着问他:“我把它绣成帕子送给你,好不好?”
王延龄不为所动,继续问她:“是因为那个叫秦永的吗?”
艾怜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她沉着脸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王延龄从针线笸箩里拿出那只鎏金莲花簪子,问她:“这是秦永给你的?”
艾怜突然就怒了,伸手就去抢簪子:“还给我!”她没他的臂长,够不到,便气汹汹地问:“你凭什么乱动我的东西?还给我!”
如此恶劣的态度,让王延龄觉得心底很是受伤,他冷笑了一声,把簪子扔还给了她。他总算是弄明白了她非要置陈世美于死地的原因,也弄明白了她不肯嫁他的原因,
他整了整弄皱的衣襟,坐回桌前,喝了口茶水,冷冷地问:“这么说我的情敌不是陈世美,而是那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