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墙下的河谷里,到处是沐浴洗衣的健壮男人,一个个的都光`裸`裸`赤`条条的,露出健美的肌肉和……呃……屁`股。遗憾的是,距离太远,只能看个大概,人影小得连谁是谁都看不清,更别说细节部位了,况且那些人大都在水里,就是上岸了也都很快地穿上裤子。
她找了一会儿,没认出哪个是王延龄,这一条一条的白肉,如同汤锅里的饺子,不停地上下翻滚扑腾真,看时间长了,也就那么回事,再没什么新鲜感。
唉,这其实同现代社会里沙滩上、泳池里的情形差不多,审美疲劳久了就会腻的。
艾怜回到桌边开始吃晚饭,吃完饭后实在无聊,又趴在东窗台上打发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突然心血来潮地想数一数数量,于是翘着手指,一头一头地数起来。
正数得起劲时,突然,眼前一黑,她的双眼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罩住,随后整个人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紧接着被连根拔起地抱离了窗口。
她被重重地放在了床上。
艾怜看到一脸阴沉、走过去关上东窗的王延龄,心虚地一翻身,拿起被子就把自己埋了起来。
等了许久,都没听见他的动静,艾怜忍不住了,悄悄把被子拉下一块儿,结果就看见了他站在床边,正瞪着冰冷的眼睛看着她。
艾怜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
这有什么呀,她什么世面没见过,现代社会里裸`男他见得多了,什么电影电视杂志里,还有雕塑、素描和油画上的呢,这是人`体艺术懂不懂?
吵架之前先得把对方的气势压住,这样才能抢占上风。她不服气地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一副横眉立对的样子:“干嘛瞪我?我惹你了吗?”
他的嗓音冰冷中透着怒意:“这么大人了,‘非礼勿视’,你不懂吗?”
艾怜看上去又怒又委屈:“你整日把我关在屋子里,也不许我同别人接触、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是在坐牢?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没有自由。再说了,离得那么远,其实我根本就什么都看不清。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你犯得上这么恶狠狠地瞪着我吗?”
王延龄俊美的面孔依旧如冰封般冷漠:“晚上你去我那屋住,我住你这里。”
这小心眼的男人,艾怜一口拒绝道:“我不,我就住这里。”
他不容置疑地说:“这事由不得你!”
“讨厌,我讨厌你!什么都管我,你知不知道你很烦?”艾怜是吃软不太吃硬的人,如果和她商量着来,她会听他的,但是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命令的语气,让她有些接受不了,她又不是他的下人,也不是他的妻妾,凭什么他的态度这么冷硬?她又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不想见他,艾怜又躺了回去,用被子蒙住了头,以示对他的强烈不满。
这个该死的又色胆包天的女人对他一点敬畏心都没有,王延龄都要被她气死了。
良久,艾怜感觉到王延龄在拽她的被子,她连忙死死地抱住被子,然后听见了他软了几分的声音:“不怕被闷死吗?”
她呛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