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美轻抚着她的肩,低头亲了亲她的发丝:“老夫老妻了,你想那么复杂做什么?我今天就告诉你实话,虽然你处处不如公主,但我还是更喜欢你。”
这特么什么人?她只是谦虚一下而已,什么叫“处处不如公主”?她抬起头,语气很冲地问:“真的么?那你凭什么更喜欢我,你傻啊?”
看着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泪意的脸,陈世美不动声色地说:“公主是病虎,你是野猫。”
“什么意思?你是在变着法地讽刺我不如公主高大威严上档次吗?”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我喜欢猫。”
他俯下头,慢慢贴近她的红唇,快碰到她时却被她给躲开了。
他的眼神晦暗起来,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娘子,为夫再给你个孩子吧,你心安了,便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你个虫上脑的东西!
艾怜亮出了她的猫爪子,一把推开他,看了眼他的伤腿,嘲笑道:“官人,你的腿都伤成这样了,只怕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见她幸灾乐祸的样子,陈世美更加不快,于是说出来的话就显得不那么尊重了:“你可以骑在为夫身上。”
这死不要脸的!
艾怜眼一瞪,不客气地骂道:“滚!你特么地自己跟自己玩吧!姑奶奶我对残障人士没兴趣!”
陈世美对她如此粗鲁直白的拒绝感到恼怒,皱眉呵斥道:“潘氏,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想开个染坊。妇德妇言,没一样上得了台面,泼辣粗鄙,丢尽了我的脸面,你若是不改掉这性子,以后我在后宅里可要一碗水端平了!”
艾怜不甘示弱,顶嘴道:“你的誓言就是个屁随口就放,多亏我从不当真。”
这话可把陈世美气个倒仰。
夫为妻纲,他作为丈夫,夫纲不振、威信全无,最可怕的是还狠不下心肠去管教她。这个反复无常的小女人,对付她可比对付那些个阻挠革新的老顽固们要困难得多。
艾怜见他那脸色就知道他生气了,反正她已经摸透了他的脾气,知道怎样能把他哄好,就决定先让他自己生一会儿闷气,于是不再理他,把皮袋子整理一下,挂在腰上,站起身扯住马缰绳,就要顺着攀爬上去。
陈世美阴沉着脸,一把抓住她的脚,恨恨地问她:“你做什么?”
“给王延龄送些吃喝上去。”
陈世美顿时醋意大“刚说过让你远离他,你又巴巴地上赶着送吃喝过去,我对你的话全白说了!你是我的女人,为何总想着他?”
“他在上面守夜,难道让他饿着肚子吗?”
“饿两天又不会死,你心疼什么?”
艾怜不服气地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腿伤成这样,自己能上去吗?他若饿死了,有狼群来了,你能保护我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