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怜当然满意了,只要他肯为她改变一次主意,将来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候就好拿捏他了。
看着他冷飕飕地坐在对面垂头不语,又拿着腰间的玉牌摩挲着,艾怜便靠着马车壁暗自地揣摩着他。
虽然他也很难搞,但毕竟比王延龄那铁板一块强多了。光有他的喜欢还不够,还要尽量得到他的爱情。虽然渣男一向自私自利真正爱的只有他们自己,但她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里最爱的那一个。她有潘金莲的记忆,清楚他的喜好,和他青梅竹马,有深厚的感情基础,再加上还生了两个孩子……她的优势还是很大的。
等他对她放松警惕了,把她当成自己人了,她就可以去挖掘他的秘密,然后出卖他、背叛他,把他打回原形,置他于死地,让他永不超生!
然后她就可以回家了!
半晌,见他并不理她,还是顾自低头把玩着玉牌,便觉得这样甚好,于是又开始琢磨着他身上的重用部位,比如颈动脉啊、心脏啊等等。她可是记仇的人,她清楚地记得他曾经差点掐死她,还差点溺死她。这种心理变态的人,难保以后情绪不稳时会再对她动手,她决不能再吃亏。
陈世美感觉到了她一直牢牢紧盯的目光,心情复杂得莫可名状,良久,抬头:“娘子……”
艾怜的眼睛和他的对上了,没有出声,等着他的下文。
“为夫好看吗?”
艾怜笑了,露出了几颗小白牙:“好看。”
当然好看,她可是看准了他的几处致命部位。
陈世美微微一笑,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过来,为夫给你涂些药膏,如若明日红肿得太厉害,被你那些姐妹们瞧见了,不定心里怎么想你呢。”
现在天热穿的少,艾怜也不想被人议论纷纷,于是坐了过去。
陈世美从马车的暗格里掏出一个圆形的扁瓷盒,旋开盖子,食指一挑,沾上药膏涂在她的一只手腕上,然后轻轻地揉开,动作又温柔又细腻又耐心。
一丝清淡的薄荷味道传来,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忆起了炎热的夏季,为了给他解暑,她把他喝剩的薄荷茶倒在水盆里为他洗衣,每到夏天,他身上就是这种淡淡的薄荷香。
艾怜顿感毛骨悚然,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腕,退回马车那一边,一脸惊恐地望着他。
那个女人是谁?她又是谁?
以前面对陈世美时,也能想起一些潘金莲的回忆,可她都没在意过,她一直认为身体里残存着那个女人的记忆片段是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