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方式去做。
真是固执得可以,对于他的这种表达爱意的方式,艾怜也实在是不好拒绝。为了防止他乱花钱,便不再给他钱,每日起早把他中午吃的干粮、肉脯、咸菜和酒打包装好,送他出门时顺便叮嘱一两句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张麦很喜欢她这个样子,他喜欢她亲自为他打点衣食,喜欢她叮嘱他的那些关心话,被妻子关注让他有了做为丈夫的幸福感,于是也不再去胡思乱想她的真实身份了。
他也喜欢看她做针线活,每当这个时候,她就给人一种特别贤惠温婉的感觉,他想象着他们一直这样,过到头发苍白牙齿松落,就这么过一辈子。便柔声地对她说:“七儿受伤了不能着凉,先给他做靴子,我火力旺,还感觉不到冻脚。”
这回,艾怜听他的了,先给张粟做靴子,巧的是,刚做好,第二天就下起了雪。
张麦一大早就顶着雪进山了,张粟看着外面的雪景,惊奇道:“这雪好漂亮啊!以前在江南时,虽然也下雪,但雪落地就化了,不像这里的雪,像一层厚被子,好想到雪上踩一踩。”
艾怜笑着说:“正好穿上新靴子出去试试暖不暖和,我陪你出去。”
他一个半大的小子整日被圈在屋子里,都快要发疯了,听艾怜这么一说,便高兴地穿上靴子,和她一起出了客栈。
细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新做的靴子又暖和又舒服,张粟看着艾怜,调皮地弯下腰抓了一把雪扬在了艾怜身上。
这傻孩子,连雪都不会玩。艾怜笑着弯腰舀了一大捧雪,团成了一个雪球,然后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张粟意识到不好,转身就跑。
臭小子,你还能快过我手里的雪球吗?看招!艾怜朝他狠狠地打过去!
“啊!”一声惊叫传来,声音却不是张粟发出的。
“是谁?是谁打老子的?马上给老子滚出来!”那狂怒的声音,使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了。
艾怜见打偏了,打中了一个迎面走过来的穿着花色锦袍的男子,连忙陪着笑脸上前道歉:“对不起,这位爷,是小女子不小心碰到您了,您有没有伤到?”
“小娘皮,敢打老子!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人气急败坏地抹掉脸上的雪屑,等看清眼前是个大美人时,火气立时消了大半,“是你打我的?”
“我不是有意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同小女子一般见识了。”
那人上下看了她一遍,蛮横地说:“不行,我罗三爷可从没有吃亏的先例,我可不能让你白打,给我擦擦脸!”
看他的这副歹样子就不像个好惹的,艾怜怕麻烦上身,只得掏出帕子,准备照他说的做,还没等伸手,就被张粟一把拉到身后:“这位爷,对不起,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为您擦吧。”
罗三一下就把张粟推个趔趄,“滚!你算哪根葱?给爷擦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艾怜怕把事情惹大,扶住了张粟后,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小声说:“我给他擦了脸就完事了,你不要多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