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粟先拿出水囊,让她喝了几口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小块干硬的饼子给她,见她拿过去张开嘴似乎就要一口吞下,急忙抢下饼子警告道:“看你这样子定是饿得紧了,这么一口全吞下去会噎死的,又没人跟你抢,等我掰成小块给你,你慢慢吃。”说完,把饼子掰下拇指大小一块儿给她。
虽然心里急切,但艾怜知道他说得很有道理,强忍着自己对那块饼子的渴望,听话地接过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
张麦看着弟弟与她的互动,确定她没有害他弟弟的能力,便转身离开了,很快消失在密林里。
等艾怜吃完,张粟转身弯下腰,示意她趴在他的背上。
艾怜在崎岖不平的密林里从正午一直磕磕绊绊地走到天黑,的确是累坏了,便没客气,由着他去背。
背着背着,很快这个小山贼便有种异样的感觉,后背上一片火热,双手托着她的臀部,那地方肉感十足。他正是对女人好奇的年龄,不禁遐想无边,心神荡漾起来,为了拉近与她的距离,便叽叽喳喳地同她说起话来。
一路上,这个小山贼嘀嘀咕咕,讲述着他的情况,艾怜身心疲惫,虽没心情和他搭腔,但多多少少还是听进去了一些。
他们家里一共七个兄弟姐妹,四男三女,家里一贫如洗,三哥早夭,前些年大哥病了,为了给大哥治病,三个姐姐都被爹娘卖了,最后大哥还是死了,爹娘悲伤过度,没多久也相继得病去世。为了埋葬爹娘,二哥无奈之下抢了一个过路的财主,葬了爹娘后,怕东窗事发,走投无路,带着年幼的他上山做了贼寇。三个姐妹里面,只知道二姐在镇上的百花楼,另外两个不知所踪。
听了他的讲述,艾怜知道他们哥俩也是可怜人,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谁愿意去做山贼呢?这重男轻女万恶的旧社会,卖了三个女儿去救一个儿子,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张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虽然个子挺高,但却瘦得像根豆芽菜,艾怜趴在他的后背上,环着他的肩膀,感觉到了他的单薄和瘦骨嶙峋。总让这么个半大的孩子背着自己,她有些于心不忍,便说:“让我下来走走吧,你也歇一歇。”
张粟舍不得让她下去,急忙说:“我不累,我经常下山去背粮食,每天都要出去砍柴背柴,你还没有我每天背的烧柴重。再说黑灯瞎火的,你被树根绊倒摔坏了怎么办?”
“做山贼也要干这些粗活吗?”
“当然了,我们这些小喽,就是忙碌命。每天起早贪黑干这干那,虽然有时候也挨饿,但好在首领们有肉吃,我们就会有汤喝,而且不用交税,天塌下来有上头的人顶着,不用再发愁明天的日子怎么过。”
艾怜从中听出了心酸和悲苦,没想到下层百姓的日子竟这么艰难。她想起了陈世美和王延龄所过的奢华生活,感慨着游戏世界里的角色不但有鲜明的贫富分化和阶级差别的表象,原来所经历的生活也大相径庭。这个游戏世界真是太逼真了,逼真得她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人。
不知道那个张麦去了哪里,艾怜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林子里这么黑,你不怕迷路吗?你二哥去哪儿了,他不跟着咱们吗?”
张粟老老实实地告诉她实话:“不能点火把,我怕你被其他的山贼发现。我们这里的规矩是:打劫来的东西,不论是财物和女人都一律上交,不许私吞,对于财物,大王还会象征性地分一些,但女人就不同了,山上缺女人,年轻好看的都被各个首领分了,就连年岁大的也被有功劳的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