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并没有其它人。
陈世美松了口气的同时,突然发现室内的人都盯着潘氏看,自己妻子的风情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别的男人看光了,这感觉让他相当难堪和恼怒,他快速走到床边,从地上捡起被子迅速地盖在了艾怜身上,回头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找!”
艾怜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心里呵呵冷笑,任由他的手下在室内翻箱倒柜。
忙活了一会儿后,既没找到秦永的人也没发现同他有关的物品,而且窗子还紧紧关着。当负责监视秦永的探子向陈世美报告情况时,他是临时起意带手下前来这里突袭的,不可能存在走漏风声的状况。如果秦永是听见了动静才跑出去的,那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留任何痕迹,而且他在楼下的门口窗下也都留有人把守,这么密不透风的防守,不可能把秦永给放出去。
没发现秦永,对陈世美来说当然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但探子报告说秦永和潘氏一直同吃同住、举止亲密,又让他不得不信。他阴沉着脸把人都赶出了房间,然后一步步走近床边。
他就像条阴毒的蛇,艾怜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
陈世美一旦发起怒来,是非常恐怖的事情,她不敢与他对视,低垂着头,脑中快速地想着对策,此时是该装可怜装柔弱地向他低头还是装烈女装无辜地对他加以控诉呢?
陈世美虽捏紧拳头,面上却一脸平静,声音也毫无波澜:“秦永呢?”
艾怜轻声说:“不晓得去了哪里。”
“你同我说实话,秦永对你有没有不轨?如果是他强迫你的,我一定替你报仇雪恨。你一个弱女子无力反抗,我不会怪罪到你头上,只是我要把你送进庵堂里,以后你不能再见冬妹和瑛哥,也不许再对人说你是他们的母亲。”
如果陈世美真能把她送进庵堂里就好了,可他的话是不值得信的,他那么阴险的人,谁知道暗地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艾怜摇了摇头说:“我和他没那种关系。我只嫁给你一个男人,而且与你还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可是你让我伤透了心,你都靠不住,天下还有什么男人是靠得住的?连你我都不想再要,还肯以身犯险,拿自己的后半生去赌另一个男人是否会负我吗?”
“即然不想同他有那种关系,为何做事不知避嫌、不计后果?为何与他游山玩水、同进同出,举止亲密,惹人非议?”
艾怜辩解道:“小时候家里有几卷《太平寰宇记》的手抄本,你也看过的。那里面记载的山川湖泽、古迹要塞、城镇乡村、风土民情等,深深吸引着我,你曾经许诺过我要带着我周游天下,拜访名山大川,可你是无信之人。上个月,我差点被公主害得没命,后来被江湖义士锦毛鼠白玉堂所救,再后来被秦永所救。反正我没有丈夫,又失去了孩子,就想着趁自己还活着,不要被你关在后宅里等死,不如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自由一天是一天,方不虚此生。秦永和秦婶子对我有恩,我一向把他看成是弟弟,除了他,我再没有可以信任之人,我一个孤身女子行走不便,是我请求他保护我的,在我找到落脚地之前,由他负责我的安全。至于举止亲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亲眼见到了吗?你难道就不怀疑是有人想陷害我们呢?”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陈世美朝门外喊道:“来人,把掌柜的给我带过来!”
很快,掌柜的被推进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