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用刀抵住了她的脑门,喝问道:“前半夜装鬼追赶那三个过往行人的,是不是你?”
那女人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轻轻夹住了锋利的刀刃,把刀刃从脑门上移开,对秦永打个媚眼说:“他们打扰了奴家的好事,惊得奴家的情郎都不举了,当然要吓吓他们,这也有错吗?”
白玉堂被她的不知廉耻的举动和言语给惊到了,怕再与她纠缠下去,会坏了他们的名声,便对秦永说:“秦兄,别再搭理她,咱们还是先看看怎么能出去。”
从没见过这么浪的女人,向来只有他调戏女人的份儿,如今倒反过来被女人给调戏了。秦永了刀,多看了她两眼。那女人见秦永注意她,便隔空给了他一个飞吻。
秦永被这一吻电得直哆嗦,便转身同白玉堂研究起来,讨论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这个枯井很深,两人就是叠罗汉,也不到井的三分之一高。就是踩在一个人的肩上,以他为着力点,用力地向上跳,这种直上直下的跳法,纵然是武艺高强的白玉堂,也不可能旱地拔葱地跳出去。
秦永埋怨道:“这下好了,这里没吃没喝,挺不了两天,我们就都会死在这儿。我娘怎么办?我的怜怜怎么办?非要捉什么鬼,咱们马上就要变成鬼了!”
他垂头丧气地坐下,靠着井壁开始发呆。
白玉堂自觉理亏,觉得没趣,也坐下来跟着发呆。
那个女鬼则饶有兴致地一会看看秦永,一会看看白玉堂。
很快,白玉堂被她看得不耐烦了,恐吓道:“看什么看?事情都是因你而起,在我们死之前,肯定会先杀了你。”
那女人瞪了他一眼,不再瞅他,只盯着秦永看。
不知过了多久,井口处的日影已经转了半圈,三人的肚子都开始叫唤了,秦永嘴里干渴得厉害,心情烦躁起来,拿着刀走来走去。
白玉堂把百宝囊解开,拿出里面的饼子,对秦永说:“是我把你带到了这种境地,你再怎么埋怨也没用了,有难同当,只有这点吃的,秦兄,分你一半。”
说着把饼子掰成两份,递给秦永。
秦永接过来咬了一口,嘴里渴得难受,干硬的饼子咀嚼得很是劲。
那女子正饿得厉害,此刻见了饼子馋得直流口水,刚想请求白玉堂分给她一些,就被他无情地拒绝了:“离爷远些,爷最讨厌浪荡的女人!”
那女子便讪讪地,觉得秦永好说话,便朝他靠过去,抱住了他的一条腿娇滴滴地请求道:“爷,奴家也想要,求您了,就给奴家一小块好不好?奴家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秦永从小被娘亲和两个姐妹照顾着,他也一直是家庭里女人们的顶梁柱,对于可怜无助的女人,他向来心软,虽知这女人不是好东西,但还是犹豫片刻,把手里的饼子掰开,分了一半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