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秦永,昨晚在星空下心急如焚地策马狂奔,破晓之时,东方的天际已经开始有了蒙蒙的亮意,忽然,他勒马停住,注意到了路旁一座破庙前的树上挂着两样衣物,其中有件白色的内衣尤为显眼。
他勒马在原地转了两圈,这些衣物一定是刚扔上去不久,还未被人偷去捡走,不知何人在破庙里逗留?
他多了个心眼,下了马,把马系在庙前的树上,抽出腰刀,放轻脚步,一步步接近了破庙,在门口,听到了呜呜的挣扎的声音。
他更加小心谨慎,用刀把庙门挑了条缝隙,见没什么意外,那呜呜声音更加大了,便一脚踹开了门,冲了进去,借着窗口微弱的光亮,看清了柱子上捆缚之人,顿时咬牙切齿地问:“祁三,原来是你!人呢?庄子上的那位夫人在哪儿?”
祁三呜呜地挣扎着,秦永上前摘掉了他口里的布巾。
祁三大口地喘了几口气,然后急切地说:“快给我松绑!老子今天算是栽了!我跟你说,秦永,你可要到公主面前给我做个见证,我可没同驸马爷串通一气,那女人可不是我放走的。”
秦永心中“咯噔”一下,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他把刀架在了祁三的脖子上,咬牙切齿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
祁三感觉到脖子上有血液顺着刀印的地方缓缓流下,他一个堂堂的御前侍卫,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狼狈的经历,一时气急破口大骂道:“草`你大爷的!秦永,你竟敢用刀威胁我!”
秦永的刀压得更深了,祁三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奈何他被绑着无法去揍秦永,便气哼哼地把锦毛鼠白玉堂劫走潘氏的事叙述了一遍。
秦永听了公主那歹毒的心思,怒火中烧,眼冒凶光阴测测地问:“你碰了她没有?”
这样的秦永与以往笑面虎时的样子大相径庭,原来他是条隐藏很深的阴险的狼。祁三怒道:“你可不要乱说,整个驸马府谁不知道我祁三相中的是公主的侍女如烟?再说,驸马爷的女人,我敢碰吗?”
秦永把刀尖慢慢地对准了他的眉心,点了点,阴阴地说:“算你明白事理!”然后没再理他,起身出了破庙。
身后的祁三大喊:“喂!你倒是给我松绑啊!秦永,你这个没义气的家伙!我真是瞎了眼当初同你称兄道弟,我草`你大爷的!”
秦永翻身上马,望着苍穹之下广袤的大地以及延伸向远方的道路,目光阴沉似水,打马朝陷空岛的方向追去。
白玉堂带着艾怜路过一座小镇,进了一家成衣铺,给她买了一身小厮的衣服,然后带她进了家药铺,让坐堂郎中给她处理了手腕的伤口,见她疲惫不堪,便找了家客栈住下,然后吩咐店小二把饭菜送到她房里去。
艾怜回房吃过饭后,早早地躺在了床上。除了又累又困外,并没有感到什么不舒适,就连上了药后的手腕也不再疼痛了。这具身体真是强悍,在河水里泡了半夜,手腕都伤成那样了,硬是没有发烧生病。
不知道秦永发现她不见了会怎么样,唉,和他在一起,就那么难吗?
该死的陈世美和公主,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她现在应该和秦永甜甜蜜蜜地过着二人世界,应该正卿卿我我地耳鬓厮磨着。
她的阿永,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明媚,艾怜穿上了小厮的衣服,把头发挽成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