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任由侍女动手涂抹。公主只有吃饭时亲自使用筷子,其余时间不管干什么都由侍女伺候,甚至如厕时都由侍女帮她脱裤子。更甚的是最初他和公主亲热时,每次都要先征得她的同意,对她行礼过后,方能上床,这不是夫妻情调,而是上下尊卑。这使他觉得屈辱的很,在那个高贵的女人面前,他永远是卑微的奴才,哪里有什么夫妻的乐趣可言?
公主自小娇生惯养,高高在上,不会对他这个夫君温柔小意,说起话来更是不知道顾忌他的面子,发起怒来,训斥他就如同训斥下属一样。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她经常摔东西出气,珍贵的玉器、瓷器、书画、首饰,没有她不敢破坏的。她从不知道“珍惜”这个词,这让寒门出身的他,为她这种败家的行为敢怒不敢言。
以前他以为公主千娇百媚,后来才知道公主其实都是千娇不媚,就像一个华丽又娇气的纸灯笼,磕不得碰不得,除了会发脾气,什么都不会;除了勾心斗角,什么都不做。
公主那娇弱的身子也使得他在房事上不能尽兴,每次同房,外间守夜的婆子都会用咳嗽声提醒他要节制,这使得他很是难堪。夫妻间最隐秘的情爱之事都被别人时刻监视着,这让他感到难以理解,可这就皇家的规矩。
很快,他对公主失去了兴趣,除了每月初一、十五到公主房里例行公事外,其余时间都宿在书房里。身为驸马,他不可能像其他男子一样正大光明地纳妾,不能随意地宠幸身边的丫头,所以他干脆把在书房伺候的都换成了小厮,以此来压制自己的欲望,强迫自己把力都用在朝政和公务上,苦心积虑地琢磨着如何能扩张自己的势力,打压对手。
公主最近虽然温柔了一些,有了丝小女人的样子,可是他心里早已经厌了她,不论她做什么都不再入他的眼。
两个孩子回到他身边,让他感觉到了亲人的温暖,女儿的温柔乖巧,儿子的崇拜依赖,让他把曾经想忘掉的那段岁月又都想了起来,潘氏的温婉体贴,对他毫无保留的爱意与奉献,那种夫妻不隔心的亲密,让他无比怀念。
如今潘氏近在眼前,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拥进怀里,可是,为何那种夫妻不隔心的亲密感却找不回来了?她的眼里对他不再有信任和爱意,而是满满的防备和惧意。
陈世美默默地看着她,心里也明白他伤透了她的心,便琢磨着如何能挽回她的心。
艾怜被他看得发毛,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就继续在铜镜前擦手,感觉到两只手都快擦破皮了,这时,下人进来摆饭菜,她这才松了口气。
等下人们摆好饭菜,陈世美说:“不用你们了,下去吧。”下人们退出后,他坐在桌前,柔声地对艾怜喊道:“娘子,过来吃饭。”
艾怜被他这一声“娘子”又吓了一跳,感觉快要崩溃了,她实在是怕陈世美这个神病。
她磨磨蹭蹭都走到桌子前,坐在了他的对面。饭菜致丰盛,散发出的香味强烈地刺激着她的鼻子,胃里马上有了反应,突然就空虚起来,肚子也开始唱起了空城计,叫嚣着她赶紧用食物填饱肚子。
烛光下的潘氏美得令人窒息,以前只知道她很标致,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种狐媚的风情。别人家的女人是越变越丑,他的妻却是越来越美艳,越来越魅惑。
陈世美缓缓说道:“娘子,今日你我夫妻重逢,这么喜庆的日子,我高兴的很,你给我倒杯酒,我要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