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一听,高兴得很,点点头,于是和韩琦告别了崔小娥,领他回家去见母亲。
秦婶子见儿子领回来的结拜兄长相貌堂堂,高大魁梧,又听儿子说他功夫很高,在为驸马爷效劳,便私下里满心喜欢地对儿子说:“儿子,跟着你这个兄长多学学,看人家多有出息,那可是为国效力,是办大事的人,娘不指望你出人头地,只要你能跟着他走正道,娘就知足了。”
秦永不爱听了,“娘,我走的难道是邪门歪道?儿子在你眼里就那么坏吗?”
秦婶子点了点儿子的额头,挖苦道:“你还不坏吗?好人家的女儿都不肯嫁给你,你什么时候娶上好媳妇了,才说明你走上正道了。”
秦永不耐烦地说:“别再提这事儿了,我肯定会让您有孙子抱的,急什么?”
怕她再嗦,便让她赶紧去张罗酒菜。
晚上,韩琦留宿在秦永屋子里,二人秉烛夜谈,越说越投机,三更时分才上床睡去。
次日,两人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后,韩琪与秦婶子辞别。
秦永一直送他到巷子口,说道:“大哥,若驸马爷没有用我之心,你也不必为难,咱们仍旧是相好的弟兄。”
韩琪点点头说:“嗯,我晓得。告辞!”
等韩琪走后,秦永想了想,到正房把要给崔小玉赎身的事情告诉了秦婶子。
秦婶子一听顿时大怒,抓起桌上的鸡毛掸子朝他身上没头没脸地打过去:“你这个败家子!你忘了几年前过的穷日子了吗?现在有几个臭钱了,把你得瑟得不知怎么办好了是吧?你二十多岁还没个媳妇,我怕憋坏了你,才对你在外面养女人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倒好,还蹬鼻子上脸了,还想拿银子赎窑姐儿,你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告诉你,只要我活着就由不得你败家!”
细竹竿的鸡毛掸子韧性十足,抽打在身上,疼得秦永不停地躲闪。
秦婶子一见他躲,更是生气,喝道:“你给我跪下,这件事我绝不饶你!有这个想法都不行!”
秦永见母亲真是动怒了,只得跪在地上,不再躲闪,一动未动,由着母亲结结实实地抽打在他的肩背上。
秦婶子一口子抽打了他十多下,这才解气了不少,见儿子垂着头跪在那里不出声,知道他是有主意的,他要是真想赎出那个女人,就是不从她这里拿银子,也有的是办法。
秦婶子扔了鸡毛掸子,坐在椅子上伤心地数落他:“儿子,这二百两银子都可以风风光光地娶个好媳妇了,娘不是怕花钱,而是银子应该花在正道上。你弄了那么个女人回来,谁家好女子敢嫁给你?她是娼门出身,会败坏咱们秦家的门风的。你想让我百年后没脸葬在你秦家的祖坟地里吗?”
说完,伸手擦了擦眼泪,骂道:“你个不省心的,为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你早晚把我折腾死!”
秦永见母亲哭了,急忙膝行到她跟前,握住她的双手说:“娘,儿子只是想给她赎身,没想把她进门。我心里爱着怜怜,再也装不下其他女人,我想娶做妻子的也只有她一人。儿子到现在一共有过四个女人,只有崔小玉的处子之身给了我,所以我才对她多了些怜悯之心。那汤团摊子的老翁说的话无人作证,怜怜失踪了,也许是被她官人接走了,但也极有可能是被歹人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