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失望了,院子里只传来了娘一个人的脚步声。此刻他心里还存着侥幸,希望是潘氏他们娘三人睡着还没起床。
秦婶子打开门埋怨道:“怎地一夜未归,还没找到她们吗?”
秦永一听这话,心一直往下坠,一直坠到了万丈深渊里。
秦婶子闩上门,回头一见儿子两眼发直,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她心里一紧,焦急地问道:“儿子,你怎么了?快跟娘回屋里去,躺下睡一觉。”
秦永回过神来,跪在地上抱住秦婶子的腰痛哭:“娘,她跟她男人走了,就这么把我抛下了。”
从未见过人高马大的儿子在她面前哭,见他如此伤心难过,秦婶子心里很不好受,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劝说,此刻他都听不进去,便一只手臂把他的头搂进怀里,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等儿子的哭泣发泄完之后,把他扶进屋,硬是按在床上躺着,叹气道:“儿子,她毕竟是有夫之妇,不是你的,你怎么喜欢都没用。”
秦永把被子向上拉,蒙住了自己的头脸,眼泪又无声地流淌出来。
秦婶子知道他不爱听,便没有向下说,继续安抚地轻拍着他,渐渐地听他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怕被子闷坏他,把被子拉下来给他掖好,然后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等秦婶子出去后,秦永睁开了眼睛,把枕头下鸳鸯戏水的荷包拿出来,贴在心口处放着。
这荷包是潘氏给他做的,他舍不得用,一直放在枕下,每当艾怜经期或是不过来的时候,他想她时,就会拿在手里看一会儿。
真是个狠心的人,就这么走了,连告别一声都不肯,真以为他会缠上她吗?他在她心里就那么不堪吗?好聚好散,天下女人多的是,他在感情上一向拿得下放得下。明明白白地告知他一声,就这么难吗?
秦永恨得直咬牙,没一会儿心里又开始为她开脱,也许她是怕和他的私情被那男人发现,才不得已这么走掉的,一定是这样的,也许过几天她抽出身来,会再回来。
如果她回来了,他一定不会再犯傻,定要把那男人的底细摸清,哪怕巧取豪夺,伤天害理,也要把潘氏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随后几天,秦永像是魔怔了一样,告诫他娘不要出门,以潘氏回来进不了院子。他自己则继续到处寻找潘氏,还把他手下的泼皮都发动起来一起寻找,把他所有的人脉都调动起来寻访。
然而,潘氏mǔ_zǐ三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毫无音讯。
七八天后,秦永终于扛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大街上,被相识的人抬了回来。
秦永的身体一向好,如今竟然昏倒在大街上。
怕他有个好歹,秦婶子急忙请附近最好的郎中来诊病。郎中看过后说他是急火攻心,火气消了就好了,让家人多多开导他。
秦婶子放下心来,每天心地照顾儿子,想尽一切办法开导他。
可是秦永始终昏昏沉沉,起不来床,不思茶饭,又七八天过去了,他的病越来越重。
秦婶子这下急了,哭着骂他道:“你这个孽障!养你这么大,还没享受到你的孝敬,你就想为了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把我抛下吗?你不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有多么凄惨吗?罢了,反正在你死之前,我先一头撞死,就是死也要死在你前头,让你就是爬,也要给我先送终!呜呜”
见娘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