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怜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哀声说道:“大人,民妇要状告当朝驸马陈世美,告他不孝双亲,抛妻弃子,欺君罔上,又夺子弃妻。告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这下,王延龄愣住了,问道:“状告陈世美?你是他什么人?”
艾怜抬起头,盈盈泪眼显得楚楚可怜,她看着车里的大人,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是他的结发之妻潘金莲。”
听了这话,王延龄坐不住了,下了马车,走到她跟前,上上下下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严厉地问道:“你可知冒认皇亲国戚,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的死罪?”
他严厉问话的声音在这空寂的街道上显得冷酷无情,艾怜心里一哆嗦,感觉到了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不愧是宰相,这气场可够强大的。
艾怜被他问得竟有些怯场,心里暗忖原来自己对这些可攻略的游戏角色并不是全都无所畏惧的,原来自己在权势滔天的大人物面前也会不自觉地会矮上三分。
内心很是鄙视自己,艾怜强作镇定地点头道:“民妇知道。”
王延龄追问:“那你有何证据?”
艾怜又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装作悲痛的样子:“我和他生有两个孩儿,同村之人皆可为证。”
王延龄盯着她,目光深沉如水,问道:“孩子们现在哪里?”
艾怜又委屈得哭出了声:“刚刚被他夺走了!他把我踢下马车,所以我才在这里哭泣。”
王延龄奇道:“他为何要夺走孩子?”
艾怜做出忿忿不平的样子:“他说公主滑胎,不能生育,为了陈家子嗣考虑,要把我的孩儿记在公主名下,因此夺走了我的两个孩儿。”
王延龄一听,真想对着苍天大笑。
陈世美?那个看上去谦谦君子、寡欲恬淡、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竟然才是真正的风流之人!
有如此美貌小娇妻,还攀图权贵,这真是送上门来的把柄,应验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
他温和地对艾怜说:“既如此,你可愿意同我走?我自会替你伸冤。”
艾怜装作害怕的样子:“不知大爷是何人?小妇人是不会随便同陌生男子走的。”
旁边的小厮代为回答说:“我家爷是当朝宰相。”
艾怜便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坐在地上朝他拜谢道:“请相爷为民妇做主,民妇愿意跟随。只是民妇被陈世美踢下车,现在身上还生疼的厉害,不能行走,请相爷体谅。”
听她说不能行走,王延龄便邀她同乘马车。
艾怜面有难色地拒绝道:“民妇不敢与大人同乘。”
王延龄戏问她:“那你是想坐在车夫旁?或是想独自坐在马车里,让大人我坐在车夫旁?”
这个王延龄有些不正经。
刚刚还一脸严肃的样子,让她心生惧意,转眼间就如和煦的春风,开始撩拨起她了,看来宰相大人的确是有实力,皇帝身边的近臣果然非同凡响,嘴脸切换得来去自如。
见他并没有避嫌的意思,艾怜一想到反正要攻略他,如果他好色,那就再好不过了,不如先坐在一个车里培养培养感情吧。
便娇滴滴道:“民妇谨遵大人之命。”然后努力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