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制度可稳定一时,而对于皇室来说却后患无穷。
正是内忧外患之时。
曹丕轻阖双眸,吩咐道:“去传贾文和。”
贾诩此时还在世,官至太尉,也是罕见的高寿了。
伐吴征蜀并不是什么难于天堑的事情,最关键的是要先把国家安定下来。
既然已经用了这个拉拢士族的“九品中正制”,那就必须好好用下去,弊端先不考虑,至少要把它的好处发挥出来。
最让曹丕忧心的是这具身子很有可能……耗不起。
忧思过重,想必压力定是极大。
“陛下。”吴质过来许久又回来了,奉上一杆画戟,“此乃……遗物。”
甭管他是从哪个旮旯里找出来这东西的,其实吴质很擅长揣测君王的心思。
曹丕果然依言接过,轻抿着唇,死死地盯着上面的锈迹。
画戟光芒黯淡,显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因为用它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了。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能证明她存在过的痕迹大抵也就只有这个了。
怀着生无可恋的心情,曹丕认真地处理了一下午的公务。
由于制度的不熟悉以及对这些臣子不熟悉的缘故,他处理的并不算快。
夜色已深,曹丕摆驾回宫。
殿内。
他把那杆画戟小心翼翼地放在枕边,正要宽衣。
谁知伺候他的宫人却主动上前,而且看上去应当是个地位不高的妃妾。
曹丕被她吓了一跳,立即闪身躲开。
谁啊!?
宫人以为他不满,轻咬下唇,抬袖想为他宽衣解带。
一丝旖旎的脂粉香气。
紧接着一柄寒凉的宝剑就横在了她的面前,杀气四溢:“离我远点!!!”
朕才不是那种左拥右抱的人呢!
宫人被他拔剑的动作吓得腿都快软了:“陛下……”
“滚出去!”
于是那人就真的滚了出去。
曹丕这才松了口气。
……要守身如玉!
他缓步行到床榻前,拾起那杆锈迹斑斑的画戟,定定的望着它。
随即,紧紧攥住,贴在颊边。
委屈。
想她。
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曹丕又起来处理公务了。
顶着沉沉的睡意,曹丕一边浏览公文一边深深觉得自己简直不要太倒霉。
如今魏吴结盟,而孙权却拒绝送质子过来,显然是已经心生反意。
现在已经有大臣上书建议曹丕伐吴了。
可他召贾诩过来的时候,贾诩的建议却是“按兵不动、先文后武”,并且还给他分析了一番。
这和曹丕原先的打算一样。
曹丕预感他或许能回去,却不知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想她。
这个地方谁爱呆谁呆去,反正他一刻都不想呆!
思虑再三,曹丕屏退左右,给这个世界的“自己”写了洋洋洒洒一大段文章。
大意就是劝“自己”在休养身体这方面可以学学孙权那家伙,还有子绥说五石散是祸害一定要全国严禁,寝殿里不要有乱七八糟的人……嗦嗦了一大堆。
重点强调了让他暂时先不要伐吴,治理国家为上策。
并且在文章的最后深切地表示了自己对他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