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过,虽然他不至于不开心,但要说失落自然是难。
此时,曹操身侧的吕宁姝倒是下意识地望向了曹丕。
只见那人眼睫垂下,映了一片朦胧的阴影。
吕宁姝立即下马,刚想上前给他来一套亲亲抱抱,结果却听见吴质对着曹丕耳语道:“公当行,流涕可也。”
意思就是你哭吧,感动曹操只需要哭就行了。
吕宁姝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的表情。
这什么鸟主意!让子桓哭?
见曹丕似乎把吴质的话听进去了,吕宁姝顿时就急了。
不行,这样她看着很心疼的好不好!
吕宁姝咬咬牙,心一横,猛一掐自己的胳膊可她这才刚挤出两滴眼泪呢,结果却发现有人比她更快。
只见并没有被允许随军的曹彰急急跑来,身着齐套甲胄,黄须须飘呀飘,一把抱住曹操的大腿:“呜哇”
呜哇求求阿翁让我去干架吧!二兄说要动之以情啊!
曹丕看到事态的发展显然已经出乎了意料,来不及思考,立即对着父亲哽咽着拜下,一副悲痛难忍的样子。
曹植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左顾右盼,一看自家兄嫂都哭了,总觉得自己不哭好像说不过去,于是猛一掐大腿:“哇啊”
曹操:“……”
打扰一下,请问你们是在哭丧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曹操也在心累呢。
金凤台原名金虎台,名字是后赵时期改的。
☆、邺城有变
最终还是始终干嚎着、并没有掉一滴眼泪的曹彰率先打破了这个微妙的气氛:“阿翁……”
曹操木着一张脸:“说。”
曹彰眨巴眨巴眼,试图挤出几滴眼泪来:“我舍不得阿翁,想随军与阿翁一起。”
曹操深吸一口气:“所以子文‘伤心’至此,只是因为舍不得阿翁?”
孤看你是想随军吧!
曹彰被他犀利的眼神看得一抖,还是心虚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曹操一拍吕宁姝的肩膀:“那子绥哭的又是甚么?”
你可领着五万人呢好嘛!
吕宁姝总不能说她是想替曹丕哭吧,急中生智道:“自是舍不得我家子桓了。”
曹操的手落下,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秉持一个一个来的原则,曹操又转头问了曹丕。
曹丕的段数显然比这两人要高些:“离别之景,颇感伤怀,还望阿翁恕罪。儿子在此处静候阿翁凯旋。”
曹操点头,总算心情稍霁。
接着他便叹了口气,顺手把曹彰往吕宁姝的军中一丢。
去去去,祸害子绥去吧。
问完这三人,曹操摇了摇头,又问曹植:“子建呢?”
子建应该跟前三个差不多吧,因离别而感怀?
可曹操打死都没想到,他从曹植那里得到的答案却是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诶,就算不明觉厉,但跟着做总没错嘛。
简直不要太耿直。
曹操:“……那你真是好棒哦。”
曹丞相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他养了一帮假儿子。
儿子画风有毒就算了,他家武力值担当的画风也有毒!
简直不要太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