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本来是袁绍的谋士,在曹袁两军官渡相持的时候从袁营叛变而来,投奔曹操,并且还带来了极其重要的军事机密。
许攸的功劳确实很大,但他后来就飘了。
比如说故意轻慢曹操、经常当众直呼曹操小名的事儿,没少干。
你说你私底下喊喊没事,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曹操一口一个阿瞒,别人听着也尴尬啊。
他们又不想知道自家老板的小名是什么,而且许攸这官位跟别人也没多大的不同,怎么偏偏他就得搞特例呢。
再加上后来攻下邺城之后他又经常说“若是没有我,阿瞒就取不了冀州”、“没有我,阿瞒连邺城的门都进不了”这种话……
然后他就被表面上笑嘻嘻的曹操杀掉了。
其他的谋士都没对这件事发表意见,也没敢发表意见。
不管曹操平日里对待下属再怎么随和,他也是整个大汉最有权势的人。
很多时候他看上去是在对你笑,实际上心里早就起了杀意也说不定。老虎的尾巴,毕竟摸不得。
……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建安七年已经步入了最后的几天。
除夕快到了。
往年的除夕吕宁姝从来都是闭门谢客,把自个儿关在府内不出来,哪怕是曹丕叫她一起也不出门。
她知道曹丕想叫她一块儿过是一片好意。但……他也有他自己的家人啊,吕宁姝自认为没脸去叨扰人家。
大雪纷飞,邺城的雪比许都的还要大些,落在地上堆得还挺高,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深坑。
吕宁姝把耳朵凑在正门上,眯眼听着外头热闹的声音。
穿越之前,每年除夕她都是跟吕布两个人一起过,那家伙每次都喜欢兴致冲冲地贴对联,仗着自己长得高便把对联贴的高高的,硬逼着自己唤他“阿翁”……
还挺想他的。
就在此时,她的大门又被敲响了。
吕宁姝恹恹地说了一长串话:“抱歉啊闭门谢客了,催债找别人我没问任何人借过钱,捉奸找别人我没碰过你家妹子,至于上门借钱的过两天再来……谢谢合作。”
“是我。”曹丕无奈答道。
吕宁姝“唰”地一下落了锁,开门把他扯进来:“进来进来,你这身板儿别被雪给埋了。”
曹丕挑眉:“方才是谁说闭门谢客的?”
吕宁姝一拍门框,仰头道:“我吕宁姝的门要是对好兄弟关着,那还是人干的事儿么!”
曹丕跨过几道门,进屋解下了裘衣,玩味道:“你不是唤吕殊么?这个吕宁姝又是何人?”
吕宁姝见他的裘衣上沾了不少雪水,跑去主屋翻了一件自个儿的裘衣出来:“穿上,冻着了有你好受的。”
曹丕接过裘衣,却披在了她身上:“你穿上罢。”
吕宁姝把裘衣解下来,凶巴巴的:“我这身子不怕冻也不怕热,你穿不穿?不穿我揍你。”
曹丕只得接过裘衣披上,颈处围着一圈用作装饰的白毛,点缀在白皙的脸庞上,文雅中又夹杂了一丝说不道不明的贵气。
吕宁姝满意地颔首这才听话。
府内的侍人全都被她打发回家去过除夕,就连亲兵都陪他的夫人去了。
曹丕继续把话题扯回来:“我猜,上回你我在荆州遇到的吕殊才是真正的吕殊。”
吕宁姝叹了口气:“你猜出来就猜出来罢,别叫主公知道。”
她并不知晓其实曹操早在一年前就知道这件事了,只是怕她多想,便一直瞒着。
曹丕点头,起身示意她跟着:“我这次不是来叫你一起去过除夕的。就是想带你去个地方,不过那地方藏得极其隐蔽,就在邺城之外,可好看了。”
……
与此同时,漫天风雪的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