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兵睁着小眼睛,试探道:“……将军比二公子更帅更有男子气概,那三角恋里头的姑娘定会抛弃二公子,选择您!”
话音还未落,只听“蹦”的一声,吕宁姝手中的棍子直接被捏地粉碎,木屑纷纷扬扬地散落到亲兵的脸上。
亲兵吓得魂都快飞了救命啊!
这下他再傻也知道自己是马屁没拍成,反而一巴掌拍到了马腿上。
将军你这么粗暴等以后娶妻怎么办啊!人家姑娘受得了你这脾气吗!长得再帅有什么用啊!
吕宁姝“哼”了一声:“知错了?”
“知错了知错了!”
“现在先不罚你,回去自己去领军棍。”
“好好好!哎对了……将军是罚几个军棍啊,若是超过二十个我得去半条命了……”
吕宁姝凉凉地笑了笑:“当然是看你表现了,表现得好便不罚,表现得不好……呵。”
该!叫你坑我,吓不死你!
那最后意味不明的“呵”字果然起了作用,这几日亲兵乖得简直像个鹌鹑,大有和边上一动不动的墙一较高下的态势。
见这两个人都老实了,吕宁姝便去找张机询问那具奇怪尸体的线索。
也不知为什么,每次她低头看到颈间挂着那块平安扣的时候总觉得胸膛里头的那种感觉很奇怪……
张机见她来了,依旧没停下抓药的动作:“将军是有什么线索了吗?”
吕宁姝奇道:“张太公如何得知我在探查此事?”
张机摇头笑了笑:“某也以为此疫来的怪异,司空不可能不命人调查此事。”
虽然张机一心行医,但他的实践经验极其丰富,这须是长年累月行医才得到的深厚积累,张机当然知道这样没有预兆就流行起来的疫病不常见。
不过虽然不常见,偶然的巧合却也是有的,所以吕宁姝才要调查。
张机听了吕宁姝详细的描述,无意识地停了手中的动作,蹙眉道:“听将军的说法,倒……”
吕宁姝见他神色为难,不禁疑惑:“张太公也不明此物是甚么?”
张机摇头道:“非也,某倒是与将军意见相左,这形容……五成似是人骨。”
吕宁姝“啊”了一声,讶异:“人骨?可那具骨架却只有三尺啊。”
怎么会是人骨呢。
张机点头:“所以说只有五成的把握,若是我能去亲眼看看,兴许能看出点什么。”
吕宁姝犹豫了:“您这会儿忙得脱不开身,不若我先去问问那边原先住着的人罢。”
张机也同意吕宁姝的想法:“也是,那具骨架再怎么也还是呆在那里不会跑的,至于将军说的原先住在那儿的……”
他叹气道:“怕是要叫将军失望了,他们已经染上了伤寒,无一例外,全都移居去了病迁坊。”
吕宁姝倒是不怕什么病迁坊,道:“无妨,我去问问他们便是,张太公可知他们在病迁坊的哪个地方?”
张机思索了一番,想起吕宁姝那堪称奇特的体质,便也点了点头:“在西南那间,还望将军多加谨慎。”
奔波了大半天,衣袍也不甚整齐了,吕宁姝本是打算回屋整整衣袍,却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一块极长的布,直把她整个人罩了住。
“你做什么啊。”吕宁姝无奈地扯下那块布,对着始作俑者问道。
曹丕认真道:“你若真要去,我拦不住你,但你得把自己裹严实再去。”
没看见他每次要拦吕宁姝都没成功过么。
要知道伤寒也是能通过那些蚊子跳蚤之类的传染的,想来也知道病迁坊有些地方不会太干净,吕宁姝再谨慎也不可能处处防到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