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腹诽那大汉身上的熏天味道肯定有十天半个月没洗澡了。
见她被制服,那四人有些松懈,四散分开准备拾了头领的尸身回去复命。
而就在此时,吕宁姝动了。
她猛地爆发出巨大的力气,骤然挣脱了那黄脸大汉的钳制,正当黄脸大汉被震地两臂发麻时,吕宁姝忽而跃起,并指成爪,往他拿刀的那个胳膊狠狠一拧只听“喀”一声,他的肱骨断了!
约摸也是被捏了个粉碎性骨折。
而且他不但断了骨头,同时小腹上还被顺势落下的吕宁姝狠狠锤了一拳。
那是一个非常微妙的位置。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震得山林里头惊起一群飞鸟。
而离黄脸大汉最近的那个人也不是吃素的,见吕宁姝骤然发难,也不思考活不活捉了,下意识地握紧刀柄,旋着手腕,拿出杀人的气势一刀朝她劈来!
吕宁姝虽然反应够快,但因为实战经验极其缺乏的缘故,左肩背还是被刀尖带起的罡风划了个结结实实。
但在吕宁姝受伤的同时,那汉子的刀刃也已经被她捏断了。
趁着那大汉失去了武器的时候,吕宁姝捏住断刃,用尽力气胡乱地反手一扔!
那汉子望着朝他飞来且避无可避的利刃,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鲜血飞溅到了她的脸上,又一个人头落地了。
眼见还剩两人,吕宁姝不敢再耽搁,迅速把黄脸大汉脱手的大刀捡起以作暂时的防身之用,顺手往他脖子上抹了一下,补了个刀,而后跌跌撞撞的窜进了山林深处。
这些军汉定是这附近政权的手下。而她身份未明,性别长相又有着极高的辨识度,待那剩下的两个军汉回去报了信,或许她就会被通缉。
看来此地是不能久留了。
但是她连所处这个世界的时代都不清楚,更何况负伤逃亡。
吕宁姝抿唇,撕下了衣袖上的布,简单地包扎了下伤口。却因着不熟练的缘故,还是有殷红的血浸透了白色的布料渗出来,看着颇为凄惨。
事实上在穿越之后,吕宁姝对痛觉的适应性相当良好,这样又长又深的伤口她咬咬牙竟也能忍得住。
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什么筋骨肌腱……她默默想着。
吕宁姝缓缓托起左臂,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尚且能够运转自如,便也放下了一颗高高悬着的心。
能动,说明只是皮肉伤,没什么大问题。
她耐心地等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再次折回她与严氏藏身的屋子,发现那两个军汉早已经没了踪影,便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
但是屋内已被那群人翻箱倒柜,所有值钱的物什都被拿了去,包括原主的那杆宝贝画戟。
被珍之重之地放在架子之上,细细保养,擦的亮,定然是心爱之物。
吕宁姝心里头非常不是滋味。
严氏的棺材也被抬走了,许是那追杀她们的人下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命令。
她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愧疚。
既然借了原来吕宁姝的身体还魂,便要担起这具身体该有的责任,但是她只能无力地看着那些人糟蹋自己所珍之重之的东西。
严氏口中的“汝父”,她并不知道是谁,但他生前的教诲却是严氏时时刻刻强调的
吕氏之人不甘平庸,也不可平庸。
原身的父亲应当是个意气风发而又野心十足的人,并且还带着些许的傲气。
吕宁姝在剩下的东西里翻翻找找,总算找到了被他们匆忙之下遗漏的金银细软,而后给自己上了伤药,又带上了一些女子的画眉的黛粉,便立即逃出了这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