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芬站在将军身侧,她脸色更苍白了,轻声问道,“他们会不会打开我们的行李箱?”
伏尼契将军感到全身的血瞬间冲到头部,他拔出枪,指着里安中校,脸色铁青得可怕,“都给我滚开,谁敢放肆,我立即毙了他!”
里安中校一动也不敢动,他毫不怀疑此刻的伏尼契将军会在盛怒之下把他送上西天,但也不敢就此手,他手下的士兵都不敢妄动。
双方僵持了片刻,一个畏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是最先拦车的官员,“将军,我刚接到陆军方面贝克将军亲自打来的电话,他……他要我向您转达,他坚信您的清白与不知情,对您遇到的事非常难过,但请您保持克制,允许检查汽车,因为一旦在目前情势下强行出境,您将背上难以洗刷的污名,这是他对您的个人请求。无论出现何种后果,军部都将维持对您的信任。”
他像背书一样说完一串话,现场陷入了寂静。伏尼契将军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些,他回手,思考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走到他的车后,用力打开了后备箱。
每一双目光都集中到那里,几个离得稍远的士兵情不自禁地靠拢过去。军用吉普的后备箱极为宽敞,塞下一两个人绰绰有余。然而此刻,里面大部分空间都是空的,只放着两只行李箱,显然属于将军和戴芬。除此之外,一目了然,别说李默梵,连只猫都没有。
“还要开箱检验吗,中校?”将军用冷得令人发抖的语气问道。
“不,不用了。”里安中校的目光还在空空的后备箱里寻索,仿佛能看出个洞,把他要找的人挖出来。“抱歉,冒犯了您。”他脸色发白地说。将军的箱子怎么看也不像能装下人,另一只女用旅行箱更是娇小玲珑。
伏尼契将军用力关上车后盖,对戴芬温和地说:“亲爱的,先上车等我,我去给军部打个电话。”他仍余怒未消,脸色很难看,进到屋里,打给贝克将军。
里安中校站在原地,呆若木鸡,脑中唯一浮现的念头就是,他完了。还有就是,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为什么李默梵没藏在车里,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对手又怎么会改变了主意,他明明做得这么隐秘,他自己被耍了不要紧,诺科特洛夫上校,以至希姆莱阁下会是什么脸色,他想都不敢想。
几个士兵朝打开的车门里看了看,当然,只有戴芬,至于前面的引擎盖,他们没胆也没必要打开看。
伏尼契将军打完电话走出来,神情又和缓了些,电话里贝克将军明显地松了口气,对他说了不少宽慰的话。
“很抱歉,将军,请见谅,这是一场误会,我们的情报出了差错。”里安中校失魂落魄地喃喃说道。
将军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回到了车里。几秒钟后,军用吉普就通过了边境关卡继续开往布拉格。里安中校回去后,会受到什么待遇,就不用说了。
海德里希给贝克将军和艾伯尔将军分别打了电话。他的城府虽然深,这次也有些招架不住,贝克将军的答话和气中暗藏锋芒,“我能理解,难会出错,特别是您的党卫军成立不过几年,所受的训练不够正规。不过伏尼契将军那里,等他回来后,最好请希姆莱阁下打个招呼,毕竟是他下的令。”
“这是应该的,我会转告希姆来阁下。”海德里希说,用最快速度结束了通话。
艾伯尔将军说的就更不客气些,他直接指责党卫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