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录音带呈交上去,核对是否属实。可以推测的是有人在帮亚兰蒂尔格恩打探消息,证明他虽然受命,但对陆军是很提防的。我得找出是谁在帮他,陆军的漏洞可真不少。”
“您认为我们能通过这次窃听采取什么行动?”他的下属约瑟夫中尉问道,此刻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暂时不能。”里安中校略作沉吟,说道,“他几乎处于封闭的状态下,想知道陆军的动静,有人告诉他,算不上罪状,谁知道军部内部有什么派系斗争,对我们没有直接意义,只有查下去。”
他又想起目前到伦敦执行任务的另一名下属,克里斯蒂安中尉在过去几天中向他报告说,他查到了安迪伍德的去向,在一家很大的贸易公司当商务代表。去找他时,这个人恰好去突尼斯谈一桩进口生意,要四五天才回来。里安中校命令他原地等待,到今天也有五天了,还不见新的进展。
他点起一根烟,烦躁地想,说不定又是一场徒劳。
同一时间,亚兰蒂尔也获知了冯勃拉姆堡将军事件的始末,最近他听到的都是坏消息,浓重的硝烟味正在蔓延,企图穿透墙壁,渗入他所营造的这个小世界,结束暂时的安适。
中午过后,他在卧房里给李做了第一次催眠,过程是顺利的,李默梵很快就进入了安静的昏睡状态。或许因为他们长时间朝夕相处,他本能地接受和顺从亚兰蒂尔的声音,甚至可以说很喜欢。人的潜意识不会说谎或假装,发自内心的接纳是迷人的,施术者在全神贯注的同时,也会感到某种愉悦。就像人们因为被需要和信赖,会不由自主地想抱抱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的孩子。他在结束时想到自己的母亲,当年是不是也有类似感触。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安迪伍德是搭乘星期五中午一点的飞机回到伦敦的。他已经结婚,到家后,年轻的妻子告诉他,有一位医学杂志的记者来找过他,想要做一次采访,还留下了姓名和电话。
“可是你又没当医生。”她有些疑惑地说。
“也许是和大学时的专业有关,为了我的某个导师或同学,我们那届毕业生是很优秀的。”安迪推测说。
他回了一个电话,旅馆里的克里斯蒂安中尉马上约他见面,“事实上,我在写一篇有关催眠术发展的报道,想从侧面了解一些您的大学同学亚兰蒂尔格恩的情况。他虽然年轻,但过去几年来在这个领域很活跃。”
“原来是他,啊哈,当年我就觉得,那家伙有一天会成为一位大人物。”安迪说,他的态度热情起来,“我想没问题,不过我不知道能帮您多少忙。我们是朋友,但毕业后很少联系,他去了美国,离得太远了。”
“或许您能给我讲一些他大学时的事。作为背景资料很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