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暖隐约明白了，她嘴唇喃喃着问：“是……双重人格？”

沈晗静点了点头。

乔知暖知道这个的话，好办的多了。

“你难道没有发现，近段时间内，他的占有欲越发的厉害么？”

乔知暖低头注视着杯子里的水。

的确是这样。

叫她都已经无法忍受，而开始和墨司霆吵架冷战。

在冷战还没有和好的时候，蔺恬回来了。

墨司霆仿佛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那个时候……他已经成了墨擎了？

乔知暖不理解，“可是……为什么？”

沈晗静喝了一口水稍微润了润嗓子，才说：“还是小时候吧，我告诉过你，我和他是在孤儿院分别，分别被人给领养走的，是么？”

“嗯。”

“其实不是这样。”沈晗静面色惨白了一些，“也不是完全那样。”

那个时候，沈晗静和墨司霆姐弟两人被接进孤儿院，性格孤僻，也不愿和人说话，一直都独来独往。

当时的院长妈妈人很好，每个孩子都可以照顾的到。

然而，在那天……

“我们跟着一个老师都外出游玩了，但是司霆向来都不喜欢集体活动，留在了园子里，院长妈妈也留在里面，等到我们回去的时候，院长妈妈倒在路边，身插了一把刀。”

乔知暖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怎么会……”

“有几个人是出来抢劫的，当时只有院长妈妈和另外一个年轻女老师，那些抢劫犯见色起意了，想要强了她们，司霆虽然是小孩子，但是也是男孩子，有热血，有冲动，他手里拿着刀想要跟那些人拼命，但是小孩子肯定和大人的体力是没有办法去拼的，刀子朝着他扎了过来，院长妈妈扑过去替司霆挡了一刀。”

“我当时也是很小，一些细枝末节的记忆都已经没了，只记得，监控录像有这么一段，后来……院长妈妈送进了医院，不治身亡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司霆变得很沉默寡言，更甚至脾气暴躁，有暴力倾向，把同班的一个孩子给打伤了，那些心底里的阴暗面，从那个时候开始不断的放大了……”

乔知暖明白了。

沈晗静接着说，“其实，在四年前，他的第二人格，也是墨擎，又再度出现过一次，当时是国外的威廉教授治好的，耽误了半年的时间。”

乔知暖对照着这个敏感的时间点，“那小墨……”

“小墨……”

沈晗静看着乔知暖这样清澈的眼睛，在墨擎现在还在的情况下，她也不想说得过多，对于乔知暖承受压力过大。

“我也不太清楚，小墨是司霆出院之后送到身边来的。”

乔知暖陷入了沉思。

她脑子里忽然很乱。

沈晗静说：“所以，司霆还是喜欢你的，现在的是墨擎……”

“那怎么能叫他回来？”

乔知暖嚯的抬起头来，眼神有些执拗的蓦地问道。

沈晗静这次倒是被问住了。

乔知暖看这沈晗静的神情，忽然笑着摇了摇头，“你也不知道，是么？”

或许是这个话题起的太过沉重，所以接下来两人都没有怎么吃东西。

满满的一大桌菜，都只动了几筷子。

乔知暖想起了外出吃饭从不喜欢浪费的贺千鹤，“打包让我带回去吧，菜的色香味都不错，和我寝室的室友一起吃。”

沈晗静送乔知暖回到学校，在她打开车门要下车之前，忽然侧头叫了一声。

“知暖。”

乔知暖回过头来。

“有什么想法及时的给我沟通，还有墨擎那边……你先不要管了，他暂时也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乔知暖点了点头，关了车门。

走在校园里，依然是同样的天空，同样的白云，同样满眼的绿色，可是她的心境却已经是完全不同了。

她拎着打包的东西，径直先回了寝室。

寝室楼有一个女生出来，看见乔知暖，发出了惊异的尖叫声。

“那不是乔知暖么？”

“她不是死了么？”

“怎么现在……”

“天啊，不是鬼吧！”

乔知暖已经死了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现在她再度出现，在寝室楼里面立即引起了一阵恐慌。

“快去通知宋曼曼！”

“宋曼曼现在在哪里啊？”

“在她自己的寝室里！”

“来不及了，她已经去了！”

“打电话，快打电话！”

乔知暖已经来到了自己寝室所在的楼层，找出来钥匙，打开了门。

门一推开，看见寝室里面的景象，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