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暖身子重重的被抛在了床,后背按在床垫,感觉到有一个沉重的躯体压了来,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开始剧烈的挣扎着。
双腿被男人制住,双手也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握住按在了头顶。
“biàn tài!你到底是谁?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报警!”
“报警?”
一声轻蔑的嗤声,男人的鼻息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脸,顺着她的面庞,一直向下,到修长的天鹅颈,再到锁骨处。
乔知暖的身子猛地颤了起来,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指正在一颗一颗的挑开自己的扣子。
此时,她已经完全出于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的本能!
“你敢碰我一下,我叫墨司霆剁掉你的双手!”
男人停了下来。
“你说谁?”
“墨司霆!”
“你是他的什么人呢?”男人冷笑了一声。
乔知暖猛地一僵。
惊吓之下,她竟然忘了。
她和墨司霆还有什么关系?
他已经将她完全抛到了脑后,他有他的未婚妻。
只是,现在除了墨司霆,她想不出任何人说出口来能有威慑力的人。
她咬了咬牙,“他是我男人!你最好现在马放了我!要不然把你剁碎了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男人看着身下这女人恐吓的语气,说起来还显得颇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没忍住,笑了出来。
很有趣。
“可是,他有未婚妻,你充其量也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而已,你哪里来这么大的自信,他会为了你,而抛弃对他的事业有帮助的蔺家大xiao jie呢?”
乔知暖犹如被泼了一桶冰水。
从头到脚,都瞬间冻结成冰。
“蔺家,是军政世家,祖父是老将军,外公是有名的外交官,她自己又是毕业于布莱卡音乐学院的研究生,现任央交响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你要那什么去和她去去拼呢?”
男人不过是寥寥数语,将两人的差距分析的淋漓尽致。
“你要家世没有家世,只有一个在精神病院还在治疗的母亲,父亲和哥哥都死了,被人叫做扫把星,你觉得,墨家究竟是眼睛近视到多少度,才会选你,而不选蔺恬呢?”
对方……竟然对此了如指掌。
乔知暖浑身彻底发凉。
连手指尖,都隐隐的被冰冻。
渗透心脾的冷。
“虽然说女人本身千娇百媚各不相同,你觉得墨司霆见过多少女人,女人本身没什么不同的,加分的只能是她的附加价值,墨司霆是个商人,商人重利,但凡是接触到的每一个人,都是一盘棋,而你们都是棋盘的一颗棋子。”
男人侧身,看着此时乔知暖空虚的盯着天花板的目光,越发觉得有趣。
似乎用这种方式,一点一点的剖开一个真实的墨司霆来给她看,才会叫她心理防线一点一点的崩塌掉。
“你……你是谁?”
乔知暖听见一个几乎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凭空响了起来。
惊觉,这是她自己的声音。
虽然此时她穿着衣服,却感觉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好似拿着显微镜一样,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她看透。
“你……你是谁?”
男人俯身,手指在乔知暖苍白的唇瓣轻揉了一下,“墨擎。”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央医院。
距离乔知暖给他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结果还没来。
钟泽有点怪,便给乔知暖打电话。
没人接。
本来这个电话有点怪怪的,钟泽不由得想,难道是乔知暖想要问他关于墨司霆的事情?
不像是。
乔知暖的语气很郑重,况且,还是问他是否在医院里班。
那肯定和医院,和他的职业有关。
钟泽这样想了一圈,难道是有什么病想要问的,是乔知暖的奶奶?
他特别又先联系了一下专门去青县给张老太看病的专家医生,询问了一下张老太的情况,得到的是无大碍。
原本到七八十这个年龄的老人,身体器官都已经开始不同程度的开始衰竭了,全身检查下来,都有或多或少的小毛病,但是大毛病没有,阿尔兹海默病也已经控制住了病情。
那乔知暖还有什么要找他的呢?
钟泽又等了一会儿,打电话还是打不通。
他有点着急了。
钟泽给墨司霆打了电话。
也是了怪了,墨司霆也没接电话。
难道……这两人现在是在一起的?
钟泽被自己的这个念头给吓了一跳。
不可能啊。
墨司霆根本不可能。
他想给乔知暖的室友打电话,问问乔知暖是不是回到了寝室。
可他没存着乔知暖室友的手机号码。
找了一圈,不知道给谁打电话。
他看见手机通讯录的一个手机号码,立即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