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琪哼了一声,“我可没觉得你刚才是没事的表情,差一推倒了。”
乔知暖双手搂着玻璃杯,手肘放在桌面。
“我只是……发现自己爱了一个rén zhā。”
她无奈的笑了一下,向举起玻璃杯,缓缓地想要靠近自己的唇。
却手抖得厉害,水杯里面的水向外迸溅的哪儿都是。
王子琪翻了个白眼。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rén zhā,眼睛糊了屎罢了,以后眼睛擦亮点行了。”
她直接一把将乔知暖手里的水杯给抢了过来,端着往乔知暖的唇边送。
乔知暖着她端着的水杯小口的喝了一口。
门外忽然有人推门进来,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宋曼曼的嘴都张成了鹌鹑蛋那么大。
“还要喝点么?”
王子琪直接无视站在门口的宋曼曼和贺千鹤。
乔知暖摇了摇头,“不用了。”
王子琪若无其事的把水杯放在桌,转身去收拾东西了。
贺千鹤走进来,看见王子琪已经将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问了一句:“子琪,你要回来住了?”
“嗯。”王子琪一边叠被子,一边说。
宋曼曼冷哼了一声。
“你跟你那个腻腻歪歪的金主老男人分手了?”
贺千鹤扯了扯她的袖子,“曼曼,别说这么难听……”
宋曼曼一点不在意。
“有什么难听的,她既然能做得出来,那不怕人说的难听,而且,我说的难听的,在背后编排的多了去了。”
嘭的一声,王子琪踹翻了一把椅子。
宋曼曼吓得立即噤声了。
王子琪抬起一只脚踩在被踹翻的椅子,眯起眼睛看着宋曼曼,“你再多说一句,我听听。”
宋曼曼张了张嘴,无意识的发出了一个音节,不吭声了。
王子琪虽然常年不在寝室,却是实打实的在shè hui hun的,身带着的那种成shu nu人的匪气。
宋曼曼这种也不过是养在深闺里的豪门千金,王子琪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动作了。
王子琪转身去继续收拾东西,宋曼曼的目光投在了坐在桌边发呆的乔知暖身。
“乔知暖,你在这儿坐着干嘛啊?”
贺千鹤也走过来,十分关切的问:“知暖,你刚才一下课去哪儿了?你午饭吃了么?”
乔知暖闭了闭眼睛,“没有,我现在出去吃。”
她站起身拿了自己的包往外走。
贺千鹤追来,“知暖,我陪你啊。”
“不用了。”
贺千鹤还要跟,宋曼曼叫住了她,“你是不是有毛病,跟她干什么?”
贺千鹤转身走回来,“我看她情绪不太对。”
“情绪不对也跟你没干系啊。”
王子琪从浴室里面出来,看见没了乔知暖。
“她人呢?”
“出去吃饭了。”贺千鹤说。
王子琪眉头一皱,随意的把手里的东西一放,转身出去了。
宋曼曼瞄了王子琪一眼,拿出镜子来照镜子,侧着头,“我怎么觉得王子琪和乔知暖之间有点事呢。”
贺千鹤往走廊看了一眼,“什么事儿啊。”
“她们是不是关系太亲密了,也才见面两回吧,都到了互相喂水的地步了。”宋曼曼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倒抽了一口冷气,“我去,不会她俩真的是……”
贺千鹤:“啊?”
“百合啊。”
“什么是百合?”
“蠢货,是女同。”
宋曼曼说到这儿,忽然眼睛亮了一下。
她立即起身,出去找高落秋去了。
乔知暖没有下楼,直接了楼顶的天台。
天台,有很多拉起的绳索,面有女生们报来晒的衣服和被子。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阳光洒在天台的地面,好似是铺了一层细碎的金子。
她走到栏杆边,踩在面,朝着下面看。
她想起了四年前。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越过了栏杆,坐在栏杆,俯瞰着学校里面的场景。
只是,那个时候不一样的是,天气。
那时是冬天。
风卷残云一般,天色暗淡,凛冽呼啸的寒风刮在脸,好像是刀子一样。
乔知暖抹了一把脸颊,明明是在阳光下,脸颊确依然是一片冰冷。
她将自己的包丢在脚边,踩了栏杆,单手握着栏杆,想要从面翻过去。
一条腿已经敲在了栏杆,后面一阵如风一般的脚步声呼啸而至。
乔知暖还没反应过来,被一股大力从栏杆面给拉扯了下来,手臂被人狠狠地攥着,向后被扯到了地,手肘磕碰在水泥地面。
王子琪眼神盛着暴怒的火焰,“乔知暖,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她一把攥住了乔知暖的衣领,“我最看不惯的是你们这些轻生的人,为了一点情情爱爱的小事,寻死觅活!”
乔知暖的领口被王子琪死死地攥着,勒的脖颈有点透不过气来。
她掰着她的手,气息不稳的说:“我……没想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