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下都散发着一股异样的感觉,冰寒刺骨,眸一点温度都没有,身后仿佛是有一双黑色的翅膀,绽开是地狱的撒旦。
刘继超嚎叫着嚷嚷:“我把车借给别人去开了!给我一百块钱,我今天晚跟人约了去打牌,这段时间我都晚借出去,也没出什么事儿……”
“借给谁了?”
墨司霆打断了刘继超的絮絮叨叨。
“杜涛!借给杜涛了!”
总经理一听,急忙解释说:“前几天刚来了一个出租车司机,只不过还没批下来他的车,没想到叫刘继超借出去了……”
墨司霆猛地起身,转身朝着门口大步走了出去。
陆北反应了两秒钟,对总经理说了一声:“好好整顿一下你们出租车司机的身份审核!”
总经理急忙点头,“明白,明白。”
…………
乔知暖睁开眼睛,一片漆黑。
在黑暗,她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手脚是被绑住的,嘴也粘了一块胶带。
乔知暖贴着地板,能听到有水拍打的声音,地面还有些轻微的摇晃。
她闭着眼睛判断了一下,杜涛停车在码头的地下停车库里,迷晕了她,那现在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她现在是在一艘船。
乔知暖的嘴巴被用胶带粘着,鼻息能嗅到海腥味。
她挪动着身体,靠在身后的船板竖了起来,她覆着胶带的手,在身后的地板不断的摸索着。
视线逐渐适应了突如其来的黑暗,隐约可辨此时的环境。
她应该是在一个类似库房的地方,周围堆着高高低低的货品纸箱。
乔知暖仔细的辨认着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尖利的东西,能让她先割开手腕的绳子。
如果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不好找,现在这个库房里堆满了货物,有可能有用来开箱子的利器。
乔知暖移动了一下双腿,直接从靠着的墙面滑动了下来,整个人蜷缩在地,手脚并用力,好像是一只大肉粽在地蜷曲着移动着。
她爬了一小会儿,出了一身的汗,终于在一个两层高的纸箱面找到了一枚用来开箱的刀片。
乔知暖松了一口气,她又重新将脊背抵在后墙,用力的弯曲双腿,想要借力站起来。
可是……
太难了。
地面有些滑,她饿了几个小时,身的力气都完全消失殆尽了。
乔知暖费了半天劲儿,自己都已经累的喘气,空荡荡的胃里一阵抽搐,额满是冷汗。
不行。
她现在费多大的劲儿也站不起来,又何谈要跳过去,用手去够到两个纸箱面的刀片呢。
乔知暖躺在地恍惚了一会儿,抬头看着陈旧的天花板。
墨司霆应该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吧。
他会不会来救她?
乔知暖被自己这种忽然从潜意识里面萌生出来的依赖吓了一跳。
这种时候,她为什么会突兀的想到他?
她只是他现在感兴趣圈养的一只金丝雀,说不定她不在他身边的这几个小时里,他找不到她,也放弃了。
这样想着,乔知暖的心里一片冰凉。
有些从心底渗透出来的丝丝缕缕的难过。
乔知暖的双腿忽然撞到了最下面的纸箱,纸箱忽然移动了一下。
她脑猛地闪过一道光!
这些纸箱不太重,可以直接踹下来,刀片也会掉落下来,她能拿到刀片了!
只是……
她能从不远处的门板缝隙下看见有从外面透进来的亮光,明显外面有人,如果她这里弄出很大的动静,会叫外面的人发现。
乔知暖深深的闭了闭眼睛,想了一个办法。
…………
门外,有两个男人在打牌。
光着膀子的男人抛出一张纸牌,“这次老子要赢了,你别他妈一直磨磨唧唧的,赶紧出牌。”
另一个长得尖嘴猴腮,光着脚踩在椅子边缘,吊脚眼盯着手纸牌看了一会儿,直接往桌一丢,“行了行了,算你赢了。”
他抬手把面前的牌码扔给了对方,口骂骂咧咧的说着不干不净的话,“谁不知道你在赌场里学了两招,叫我也看不出来,不玩儿了。”
光膀子的胖子笑的都没了眼睛,贪婪的把牌码往自己这边搂,“愿赌服输嘛,王麻子。”
被叫做王麻子的男人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时间,“都过了三个小时了,你说杜涛怎么还不来信儿?”
“估计想拿到钱不太顺。”
“那咱们不白搭了,白干了这么长时间。”
“也不算白干,里面不还有一漂亮妞儿的么?到时候怎么也便宜了咱俩。”
忽然,从库房里传来了一声嘭的响声。
王麻子和胖子对视一眼,胖子在收牌码,朝着库房门努了努嘴,“去看看,出什么事情了。”
王麻子骂了一声,跺了跺脚,拿了手电筒朝着门口走了过来,把大锁拆开,吱呀一声推开了年久失修的门。
手电筒的光明晃晃的照了一圈黑漆漆的库房,他听见一声吱吱的叫声。
原来是老鼠啊。
王麻子用手电筒照到还躺倒蜷缩在地的女人,两条修长白皙的腿露在外面,身的风衣扣子已经崩开了,露出里面的黑色旗袍,显出被旗袍勾勒出的丰满xiong bu。
他看着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拿着手电筒径直走了过来。
这女人真是正点。
算是叫杜涛拿出去交易,还不如叫他先爽一爽。
乔知暖现在是清醒着的,眼皮落一层手电筒明晃晃的光,她眉心微蹙,竭尽自己全力不去避开强光。
这人明明没有发现异动,为什么还不走?
那人踩在咯吱咯吱的地板走了过来。
她闭着眼睛,听觉格外的明显。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的领口钻进了一只冰冷恶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