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只能是叶酩在有意识地控场,圆融巧妙地避过了那些尴尬的话题。
这些年,你在干什么呢?叶酩?当年那个率直天真的少年已经转变成了这样成熟稳重的人了啊……就好像,一觉醒来,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叶酩感觉到了易临川的走神,忽地轻笑一声,引得易临川偏头疑惑地看他。
“当年我走的时候,我们初二。没想到,去到国外我直接读了高二。”
易临川点点头,这事当初叶酩就说过,他是知道的。
“现在算一下,都过去了七年了,你大概是在读大四?”叶酩笑的眼眸微弯,“那你……要不要喊我一声学长?”
然而出乎意料的,易临川却笑着摇了摇头,“可惜不能如你所愿呢,我现在不读大四。”
“大概是大二开始,我就没再读了。”
这样的回答,倒是完全在叶酩意料之外的。叶酩侧头看他,只见易临川神色宁静柔和,并不似在意的样子,略略放下心来,状似不经意地岔开话题,心里却默默记下了。
第10章第十章 人至懒,则无敌
易临川推开门,示意叶酩先进去。
这房子的家居设计主色调偏蓝,莫名地有些冷清的意味。家具物件摆放得还算整齐,因为窗口处的布帘都拉上了,显得有些压抑。
“临川你……畏光?”叶酩神色古怪地问。
“不是……只是习惯这样了。”
易临川有点尴尬地拉开了阳台的布帘,然后又更加尴尬地拉上了。
阳台处……一片绿意盎然。
确实是一片绿意盎然。两三个陈旧的瓷罐排列摆放,其中一个瓷罐还依稀可见插着一根不知是何品种的枯枝。而生命力顽强的野草,却靠着那一点天然的雨露肆意疯长,攀附着铁栏,连成一片绿墙。甚至有一株低矮的植株,在两片瓷砖的缝隙中扎根生长,暗绿色的枝叶中开出一朵白色的小花来。
叶酩很是惊奇:“你衣服晾在哪?”
易临川简直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脸上已经红了一片,低着头呐呐道,“洗衣机正上方有个小窗,我懒得走到阳台,洗完衣服就直接挂在上面了……”
人,确实是可以懒出一个境界的。
叶酩不忍心他再尴尬下去,便忍了笑问他:“那我晚上睡哪儿?”
家里有三个房间,一个卧室,一个书房,另一个用来放杂物。没记错的话里面应该有一张折叠小床,但隔了这么久应该落了很多灰。
于是易临川想了想,问他:“不然你睡我卧室吧。”
“那你呢?”
“我睡沙发就好。”易临川倒是不在意这个,很多时候他会窝在沙发上码字,经常码着码着就睡着了。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可能不久的将来,卧室里那张床也会落满灰尘。
“这怎么行?”叶酩板着一张脸,“着凉了怎么办?”
易临川刚想摆手说没关系,却被打断。
“不如我们今晚就一起睡算了?”叶酩提议道。
对上叶酩那双关切满满的眼睛,易临川抿唇,虽然也没什么值得矫情的,但毕竟两人现在的身份尴尬地很。
“哎,我们以前都一起睡过那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叶酩忽然道。
“什么?”易临川震惊地看着叶酩,“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叶酩理直气壮地说:“怎么没有?当年你偷懒翘掉多少节体育课,我陪着你在树下不知道睡过多少次。”
“……”翘掉体育课是无可辩解的事实,一起在树下睡也是真的……但这哪里叫□□!明明只是把叶酩的外套铺在草上,两个人躺上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