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里,苏文看着眼前的人,慢慢的倒了一杯茶,放在那人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开口问道:“不知阁下向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那人看了一眼茶杯,冷哼了一声,说道:“到时候自然会放了你。”
“那阁下能否告诉我你的姓名?”
“不能。”
“那我们是不是有过什么误会?”苏文看着面前罩着面纱的男子,试探着问道。他已经反反复复想过很多次了,自己应该没有这样的仇人啊。
“没有。”
“你究竟是谁的人?”那人没有回答。
“郎青玉的人?”无人回答。
“景王府的人?”无人回答。
“难道你是东丹人?”依然是无人回答。
“皇上,难道是皇上……”苏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人点了穴道,“你废话太多了!”
“老爷,老爷,皇上来了。”门外突然传来管家着急的声音。
黑纱男子低声说道:“干怎么做,你明白。”说完解了苏文穴道,又在苏文后背上拍了一掌,苏文的脸色瞬间苍白。黑纱男子满意的看了一眼,闪身上了房梁。
“咳咳,快吧,快吧皇上请进来!”苏文按着胸口,额头不住的冒冷汗,他不懂武功,那人一掌,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
墨倾被苏府的管家请进苏文的房间时,就看见苏文倒在床边,靠着床沿不住的喘粗气。
“臣,臣拜见皇上。”苏文挣扎着要跪拜墨倾,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跪起来。
“苏爱卿身体要紧,这些不过是虚礼罢了。”墨倾走过去亲自扶起苏文放在床上。“苏爱卿这是得了什么病,这么严重?”墨倾看着苏文,觉得他的病不像是装的,但是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如此严重了?这事一看都有蹊跷。
“看了好些郎中,都说,说不出病因。”,苏文一边要忍受身体上的痛苦,一边还要应付墨倾,状况可想而知了。不过好在那人早就给他编好了应对之言,不然他恐怕早就昏过去了。
“看来是个疑难杂症了,不过朕也粗通医理,不如就给苏爱卿看看。”墨倾说着就摸在了苏文的脉上。苏文心里一紧,万一墨倾发现了怎么办,欺君之罪他担不起。好在他本来就因为疼痛而五官扭在一起,所以墨倾也没发现他的紧张。墨倾仔细的摸了摸他的脉象,好像他的内息已经全乱了,对一个没有内力的人说,内息乱成这样,最多活不过一个月。因为黑纱男子用的是独门心法,墨倾也没有发现苏文是受了内伤,还当真是什么疑难杂症呢。
“苏爱卿得的这种病,朕也是第一次见。”墨倾放了手,满脸哀痛的说道。苏文听说墨倾信了,心里顿时一松,说道:“臣,臣谢主隆恩。”
“那苏爱卿好好休息吧,朕就不打扰了。”墨倾转身向外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回头看向身后的桌子。苏文和那人也同时盯着桌子,心想刚才怎么就忘了藏一只杯子呢。
“苏爱卿刚才还有心情和别人喝茶?”
“是,是臣刚才口渴,准备倒口茶喝,但是挣扎了半天,也没能倒好茶,最后只好喊管家给我倒了一杯。”
“是是,那是奴才倒的茶。”管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到了自家老爷的眼神,立刻认了下来。墨倾看了一眼那盏茶,有抬头向房梁上看了一眼,空空如也,这才走了出去。
苏文看着墨倾出去,立刻倒在了床上,他是太累了。下人们看着苏文的样子,又是一阵忙活,最后伺候苏文睡下,才退了出去。
黑纱男子从屏风里走了出来,推开窗户,怔怔的看着门口,手里抚摸着袖里的玉骨扇,心想墨倾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黑纱男子就是白宁。他来苏府就是为了履行自己与郎青玉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