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柳清言眼中的不可置信，将头深深磕了下去。

好，我答应你，不追封任何谥号。

可这只是生前。

终其一生，我都不会再有其他的人，皇位会是程立胤的，到时候我会让他将我们合葬，到那时，追封。

死人，这天下人总不能再说什么吧？

生不同衾，死亦同穴。

柳清言看着他，笑了。

人死如灯灭。

“阿言，你替我抄《鉴训》，我把牛乳糕都留给你好不好？”

“阿言，今天父皇又让我罚跪了，我膝盖好疼啊……”

“阿言，我们什么时候去夜市逛一圈？整天都呆在东宫里，好无趣啊。”

“阿言……”

“阿言~”

“阿……言”

再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节慎入！

这是之前我在写本文大纲时原定的结局，是悲剧，在原定的剧情发展中，柳清言是一个比现在还要坏的人，他为了报仇是不择手段的，到了后期黑化到只要是挡他路的不管好的坏的他都杀，只听程穆之一个人的。

所以程穆之最后是保不住他的，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食其果，而最后他死在程穆之手里，护着程穆之的名声，是他最后能做的事情。程穆之的余生带着对柳清言的愧疚和思念，一世孤寂。

但是在真正的写作过程中，二人的性格都在发生变化，大概是因为他们真的是有自己的灵魂的吧。

说起来其实这篇文也真的是要完结了，可能还会有几章番外和尾，预计下周完结~

阅读愉快！

第183章第一百七十六章

柳清言闻言转过身，反手就要去探他的脉，程穆之一吓，连忙运气藏住，见柳清言脸上没有出现什么异样的表情，才松了口气。

柳清言抱着他，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又带着一丝后怕，“你知不知道……昨天鬼手给你运气插针的时候自己的脸色？”

“穆之……幸好是没事，不然，我答应你的这件事，要让我后悔一辈子了。”他缓慢地将自己的脑袋埋到程穆之的胸口，整个人也蜷缩起来，似乎是极度的没有安全感。

程穆之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吻着他的额发，“乖，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俩都好好的。”

“我昨天真的好害怕……”柳清言抬头瞪了他一眼，眼眶通红，显然根本不想听他的安慰，“你昨天都没有人气了，脸色又白又青，浑身上下的筋脉都爆出来。”

“我就在旁边，我看着你承受下来这些本该我承受的痛苦，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柳清言歇斯底里，却没有多大的声音，所有的都压在了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