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醒了想走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只好缩在被窝里装鸵鸟。
这个突出来的人形,就当作是某个陪了程穆之睡了一晚的女子好了……
程穆之半坐起身子将里头的柳清言挡住,似笑非笑地看着底下跪着的,脸色凝重的人,“都这样子的神情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薨了。”
下面一众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最后头绑着人的乔南“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和旁边的乔安道:“你还真别说,拿洋葱熏一熏挂点眼泪更像,特别像是哭丧的。”
程穆之旁边的被子拱了拱,柳清言在里面想笑又不能出声,只好小心翼翼地憋着呼吸。
“这……”监令支支吾吾地开口,“太子殿下误会下官的意思了,下官是来请罪的。”
“请罪?监令何罪之有啊?本宫在沧州吃好喝好,顺心遂意的。”程穆之不轻不重地说一句,似乎并不太在意后头的几个人。
那监令没太懂程穆之是什么意思,又不敢随意揣测,只好碰了碰旁边的县令,嘴巴上下动了动,“你说。”
县令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殿下,是下官安排不周,让殿下受惊了。这几个废物下官一定好好处置他们。”
“没错没错,”一边的县令附和道,“下官今天就加派人手,一定确保殿下的安全。”
程穆之摆了摆手止住他们的废话,“比起这些,你们不如去审一审后面这几个,是谁让他们来的。”
“本宫希望听到想要的答案。”程穆之语气中带了几分威严,“如果人审不出来,或者是没看住,本宫看你们也就不用在这呆着了,牢里应该也不错。”
“是,是,下官知道,下官知道。”监令和县令忙不迭的应了,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然后让身后的人把那三个被五花大绑的刺客给带了出去。
“刘知府,本宫今日要去沧州河巡视堤坝,午膳过后,你陪本宫一起去,不得推脱。”程穆之看了一眼一直跪在下面,只言未语的知府。
“下官遵命。”刘知府恭恭敬敬地行礼,在他们之后一人退了出去。
待人都走光了,柳清言终于从被子里将脑袋伸出来,脸被憋的通红,小声地问了一句,“殿下,臣可以起身了吗?”
“再睡会儿,”程穆之也躺下,“昨天熬了一宿了,下午还有其他的事情做,不能太长时间不休息。”
柳清言点点头,“可臣该回自己房间了。”
“不用,”程穆之抱住他,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刚刚你房间他们肯定也进去过了,估计发现你不在了,你现在突然回去倒显得有些奇怪了。”
“好吧。”柳清言鼓了鼓腮帮子,忽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程穆之,其实他现在不太困来着。
“殿下,您是不是对那个知府……”
“去盛京的人,就是他吧。”程穆之眯着眼睛,“他似乎和那县令监令都不太一样。”
“同与不同,下午一试便知。”柳清言思考了一会儿,“殿下,那县令和监令等把人审出来,怕是只有哭的份了。”
“呵,”程穆之轻笑了一声,“他们手底下欠着不少人命,再这样卷到我和程穆泽之间的斗争里,一时半会想死都不得死。他们,我要亲手押到盛京去,当着天下百姓的面斩首。以平民怨。”
“这是自然。”柳清言不置可否。
“这次的事情,比预想的要顺利的多。”柳清言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困意再次袭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