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气的浑身毛都炸起来,险些骑在乔安头上打滚。
一股甜香味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俩的笑闹,乔南立时了自己脸上的调笑,一阵风及时地吹来,屋里的蜡烛被熄灭。
门外传来“扑通扑通”两个人倒下的声音。
而此时已经在北街上的程穆之,抬头看了看这晚上还是冷冷清清的妓院,笑了笑。晚上也不知道叫客的,这怕是头一家了。
程穆之刚要拉着柳清言进去,柳清言却没动,还是站在原地。
突然踮起脚尖在程穆之的唇上吻了一下。
“殿下……”柳清言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嗫嚅着,话哽在嗓子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阿言,你做你的事,我不会阻拦,可是我的计划却会因你而变。”程穆之轻轻地擦去柳清言脸颊上的泪水,“有些事情我希望能早些解决。”
“那样你会不那么辛苦些。”程穆之温柔地吻在柳清言的眼睛上,“何况,你太为难了。”
“你既想利用好程穆泽这颗棋子来帮我,又生怕他对我三番五次的动手会伤我性命,所以总是一次次地透露他什么时候会派人来。”
“你知道的,你这样做回去再面对他时会非常糟糕。”最后,程穆泽将柳清言揽到怀里,抱住。
“阿言,你是谋臣,不是将军,你应该是握着剑的手臂,而不是成为那把剑。”
程穆泽一字一句,在柳清言耳边道。
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哄他,感受到自己胸前的湿意,只好更用力地搂住他,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在他的发上。
柳清言止住自己的抽泣,他又何尝不明白程穆之的用心良苦,可话至嘴边,却还是有些奇怪,“殿下这样聪明,并不要谋士的。”
略有些赌气,“臣是帮不上殿下什么忙了。”
程穆之被他的话硬生生气笑了,“是是是,谋士不要就不要了吧,可是媳妇儿得要啊,阿言你说呢?”
柳清言这下又成了闷罐子,除了脸红,就是低着头脸红。
程穆之也不急等他回复,带着他往前走,“把沧州这里的事情结了,回了盛京好好把事情理一理。”
柳清言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帕子把脸擦了擦,红通通的眼睛格外惹人怜,引的程穆之在要进门的时候又逮着人亲了一口。
这妓院里头跟外头一样的冷清,大堂都没点灯。
二人在一楼的一个桌子边坐下,程穆之开始从怀里往外掏银子,掏了五个银元宝出来又开始掏金元宝,柳清言坐在旁边觉得自己心肝痛。
程穆之刚准备把银票也给掏出来时,楼上终于传出了声音,一个脸上盖了三层粉像是驴屎蛋上下的霜那样的老鸨,手里拿了个扇子,一手又攥着个手帕上下晃,“贵客呀这是,二位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啊?”
“咱们这服务可周到,还齐全。”
程穆之笑了笑,“就要你们这的花魁,怎么样啊?上等房,包夜。”
“得嘞!”那老鸨一边忙着把银子往怀里揣,一边又往楼上招呼,“如烟啊,下来接客了啊!”
旁边一个小二引着两个人往楼上去,到了三楼一个雅间,一个穿着粉色衣衫,容貌艳丽的姑娘开了门,娇娇滴滴地将他们两个人引进去,“二位里面请。”
两个人往桌边一坐,那姑娘就软若无骨地要往程穆之怀里倒,眼见程穆之躲开了就往柳清言身上倒,柳清言猝不及防,闹了个大红脸。
程穆之把那姑娘从柳清言身上拉起来,让她站好,又开始往外掏银子。柳清言嘴角抽了抽,他家太子殿下出来身上都带这么多钱的吗,也不嫌重的慌。而且每次都用这一招。
虽然好像的确是百试百灵,柳清言看着一边眉开眼笑的花魁,无奈的摇了摇头。
花魁到底是花魁,还算聪明,瞧着他们两人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