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好直接问,干脆就在旁边不远处站着,装着是在等人的样子。
就见苏文全对着柳清言一礼,“严大人,皇上请您过去呢。”
柳清言皱了皱眉头,显然并不太乐意,对苏文全欢了一礼,“有劳公公转告皇上,臣今日晚些时候会自行进宫,晚上也宿在宫里头。只是现下还有些急事要办,恐怕不能过去了。”
苏文全自然明白恒德帝的意思,要的也就是他这句话了,当下点点头,“大人客气了,奴才这就替您跟皇上说去。”
柳清言点点头,往宫门外走去。
程穆泽站在原地,皱着眉头想了一想,终于还是跟上去,“严尚书留步!”
柳清言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大皇子殿下有何吩咐?”程穆泽看他一眼道:“严尚书先前果然是低估了自己的。”
柳清言有些懒得搭理他,眼皮略微抬了抬看他一眼,“大皇子殿下若是拦着下官就要说这个,怕是没有必要。”
程穆泽笑了笑,带着几分轻浮,上下打量着柳清言,“父皇居然也真舍得放你了,瞧着在朝上都是紧盯着你的,太子真是从父皇的心尖上剜肉啊。”
“大皇子殿下,下官还有些急事要处理,暂且不奉陪了。”柳清言不答他的话,向他一礼便要走,心中却是嗤笑,说得倒好,若不是你也从中推波助澜,这事情自然也没成的这么容易。
“严尚书这一趟去沧州,闲事莫问,”程穆泽跟在他身后,也不恼刚刚柳清言驳了他的面子,“多事莫管。”
柳清言低低地冷笑一声,“这是自然,下官这一趟去沧州,当为钦差之事,其余的,自然不会多问。”
说完加快了步伐,和程穆泽之间逐渐拉开距离。
回了严府,便直接进了自己卧房,将前些天从萧长风那里拿的药拾好,想了想,多拿了几包放在了自己身上。
今晚进宫……是要多做些准备。
外面的元宝从昨天就开始给他拾去沧州的行李,一边拾一边碎碎念。
柳清言在一旁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元宝,你都已经整出来两个大包袱了,还没拾妥当?”
元宝哭丧着一张喜庆的脸,“大人,您真的不把小的带着一起去吗?到时候谁照顾您啊?其它的小厮又不了解您的习惯,也不熟悉您平日里的饮食……”
柳清言拍了拍他的头,“你得留在盛京给我看家呀,尚书府这么大,你这个管家怎么能走?再说了,到了沧州我是去做正事的,这些东西都是小事。”
元宝只好点点头,一边开始给他拾第三个包袱。
指着另外的两个包袱道:“大人,第一个紫色的包袱里头放的是给您替换的里衣,一共放了三套,料子都是绸子的,沧州虽然是南边,不过洪水刚过,潮气可重着呢。”
“第二个包袱里头是您平日常穿着的两件披风,一件里头加了绒,得您晚上冻着,还有汤婆子,您平日里用惯了的,手凉做事都不顺心。”
柳清言眼看着元宝揣了一大堆的吃食在第三个包袱里头,连忙拦住他,“别放了别放了,现在天气这样热,该捂坏了。”
元宝看他,有些倔,“您到沧州吃东西肯定吃不惯!”语气中隐隐有哭腔。
柳清言叹了口气,“元宝,要是有两辆马车,你是不是准备替我把铺盖都拾出来?”
元宝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