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
良久才回他一句,“太子殿下……回去吧……”柳清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咳咳……”
一边作势要把自己身上的程穆之给推开。
刚刚被压了嗓子明显很不舒服,柳清言又清了清嗓子道:“你身为太子,别被人家留下什么话柄子,以后若是想过来要我这身子,就过来,不过鱼水之欢,下官还是做得到的。”
硬生生把程穆之这句“你束发礼的礼物我三年前就准备好了。”给逼得咽了回去。
“还有,今天也不是下官的生日,太子殿下记错人了。”
“阿言……你……”程穆之眼中满是震惊,夹杂着明显的难过。
然后笑了一声,“好啊,明天正好是沐休,本宫兴致也好,严尚书既然不在意,本宫更不在意,那就再来几次吧,春宵苦短,可得惜时啊……”
程穆之敛下自己所有的其他思绪,浓重的酒意再次侵袭上来,终归是醉酒,就当是醉酒,这般温存,能得几时?
一夜无眠……柳清言不知何时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再睁眼,已是天光大亮。
身子酸软,强行想要起身的柳清言下了床就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床边,身后那处传来尖锐的痛感让他整个人都只好趴在床边缓过这阵痛。
身边那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走之前似乎将脏污了的床单都给换了,自己身上也是很清爽,那人是也给自己清理过了。
身后还能感受到丝丝凉意。药刚刚上,这人也才走没多久。
柳清言想起昨天这人对自己做的混账事情,倒也没生气,说到底还是因为怕自己的身份,会影响到程穆之。
只无奈地摇了摇头,穆之的性子还是像个孩子那样,几年不见,看着是沉稳不少,可昨夜不就像个借着酒劲耍酒疯的傻子吗?
身后那阵痛似乎要缓过去些,柳清言扶着床就要起身,手臂却不小心碰上了床边,手腕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咯得他生疼。
却是不知道何时多了个手串在自己腕上。
十八颗小叶紫檀的珠子,被打磨得光滑圆润,紧致地凑在一起,珠子上头有一层淡淡的光泽,手摸上去还有粘阻感,上头已是有一层淡淡的包浆。
一看便是经由他人之手细致盘好了。
打头的佛珠还致地刻了花纹,细看一下,上面刻着的正是用小纂刻出的“言”字。络绳三股五色丝线编织而成,最后的记子留,却被这人挽了个同心结在上头。
柳清言心里苦笑一声,既是佛门之物,他倒也不怕犯了忌讳。
珠子里头又隔了朱红色的玛瑙,一串小小的手串,也实在能看出程穆之用心之足。
那人一直都说自己不信佛,可还是要把所有的念想全都放在这一串珠子里。
柳清言脸上不知何时渐渐爬上了笑意。不带其他任何的,只剩满心的欢喜,外加心头的甜蜜。
闭目往床上一躺,既然今日沐休,那就好好的休息一天吧。
却说程穆之回府以后,心里头又开始后悔,明明自己昨日是抱着与阿言好好谈一谈,再给他过个生日送个礼的,结果他自己硬是没控制住脾气,竟那样……
竟是最后强要了他。
思及此,程穆之满脑子里头又都是柳清言昨夜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