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展挠挠头憨笑道:“知道了义父,我下次一定小心些。”说完还是小跑着进去要找程穆之,也不等高进还有什么话要和他讲,高进看着他跑开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程穆之心心念念多少天的人终于给自己寄了信过来,也不等高展废话,直接就从高展手里将信给拿了过来,然后摆摆手示意高展出去,他一个人呆着要好好看柳清言给自己寄的信里说了什么。
“殿下近日安好。”
这是第一句,程穆之心里道,挺好挺好,就是见不到你有点不太好。
“臣此番回府侍疾,原定为一旬即归,只是现下……”
这是第二句,还没看完程穆之就垮着一张脸呢,怎么,十多天了居然还不回来吗?难不成又生了什么变故?只好又耐着性子接着往下看去。
“只是现下祖母见背,臣身为长孙,须为祖母守灵七日,父亲也于昨日告假,此间怕是要有许多事要准备,还望殿□□谅臣此番推迟回去,守灵日七天结束,臣自当回府。”
“臣:柳清言敬上。”
信不长,字迹甚至有些潦草,看得出来是柳清言匆匆写起来的,程穆之放下信,内心有些担心柳清言的现状,柳家老夫人作古这件事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先前一直都听说老人家身子很康健,这次柳清言回去侍疾他只当是老人家太想念孙子,再加上身体不适才让柳清言回去,却没想到却是一场大病,更没想到竟然重病至此,竟这样老了……
然而自己再担心此时也不能去柳府,柳府现在应该还在忙着柳老夫人的后事,只怕是忙不过来的,此刻自己这个太子去了,一来是招人闲话,二来是半点忙帮不上反而是倒添麻烦,不如自己过几日晚间一个人去,见不见到柳清言都是其次,只过去瞧瞧也是好的。
口中打了个唿哨,房梁上蓦地落下两个人来,半跪着道:“主人有何吩咐?”“你们两个人,去柳府照看着些柳府的小公子,另外,注意些柳府这两日进进出出的人,柳府近日府上事多,必然会有些生面孔来往,你们多注意些。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再有其他变故了,立刻回来告诉我。”
“是,主人。”那两人应了吩咐,转眼又不见了。
一番安排下来,程穆之终于放下心来。阿言,必然是不会让自己担心的。
翌日早朝。
照例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这时只见当中央的大理寺卿陈于廷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有本启奏。”恒德帝看向苏文全,苏文全立即下了台阶走到陈于廷面前,接了奏折呈给恒德帝。
程穆泽看向左相,见左相朝他点了点头,心里便也知道是什么事了,而左相头稍稍偏了一下,懒洋洋地看了一眼程穆之和右相。
这一眼……实在有些奇怪的意味在里头……
恒德帝打开奏折,随意地翻了几下发现说的不过是大理寺府前几日处理的一宗普通的刑事案子,刚要随意说几句便想退朝,却见那奏折里多了一张信纸的折角出来,伸手一扯却是完整的一封信,有些疑惑地看向下面站着的陈于廷道:“爱卿这奏折里还放了些别的东西?”
陈于廷貌似惊讶的样子,躬身回答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