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还是不要去自取其辱的好。”
半开玩笑的语气,态度却也恭敬,见恒德帝没有说什么,程穆之自己又道:“父皇,儿臣初涉朝政,虽有些愚钝,可儿臣也知道自己在军事方面绝无才能,又如何好再去叨扰黄总领?父皇不如让儿臣先专攻政事,努力一番可好?”
左相颜棋也出列道:“皇上,太子殿下所言有理,毕竟太子刚刚入朝,过早地离开政事只怕会让太子殿下疏远宗庙之事,还望皇上三思。”
程穆泽心里暗自庆幸,程穆之还算有些自知之明,颜棋出来为他说话,实际上还是为了自己能一个人去近卫军里打算,父皇这下应该也断了这个心思,毕竟他去近卫军,可不是为了历练而是为了兵权,如果让程穆之也和他一起,日后行事怕是多有不便。
恒德帝自己不过随口一提,谁知被接二连三地拂了面子,心里也有些愠怒,然而又不好发作,只好开口道:“左相这话的确有些道理,太子便还是多接触些政事为好,”又看向黄庆文:“黄总领这段时间可要辛苦些。”
黄庆文自然是要客气一番,心里却止不住地反悔,一边想一边痛骂自己今日为何要来上朝,和平日里一样在家中睡觉不好吗?刚来就又摊上个事,替皇帝带孩子吗这是?何况这是孩子还是狼崽子还不知道呢……
恒德帝见众人也没什么要说的了,有些疲累地用手撑着脑袋斜靠在龙椅上,对旁边的苏文全道:“退朝吧。”苏文全当即也就吊了嗓子:“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了朝,黄庆文巴不得现在就赶回家中,他做事为人一向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听命也只听恒德帝一个人的,近卫军总领的位置呆了十年,无功无过,恒德帝也就是看中他这个性格,才会这么放心地把近卫军交给他。
不就是吃准了他没那个胆子与程穆泽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吗?
可无奈他想早回,他想安分,有人偏要来缠着他。程穆泽客客气气地走到他面前,朝他一拱手,“以后还要麻烦黄总领,本殿虽已入朝有些年头了,可在带兵这些东西上面倒真没接触太多,只怕到时候黄总领带着我要嫌弃了。”
黄庆文僵着一张脸,实在挤不出笑意:“大皇子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能带着您是臣的荣幸,”一边说一边朝着远处的大殿拱手,“皇上既然看重臣,臣又岂能推脱?”
说完不待程穆泽再讲什么,接着道:“殿下,臣家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殿下以后若有什么疑问之处,也可让臣去您府上。臣告退。”急急行礼,转身便走开了。
不远处的颜棋跟上来,只听程穆泽嗤笑一声,“真是个胆小怕事的东西。这样的人可真无趣。”
“殿下可不能这样想……”身后突然传来颜棋的声音,程穆泽转过身来,挑眉问道:“怎么?”
“殿下,您想,这黄庆文胆小、怕事、不愿与我们有什么干系,对我们而言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您再想想,他对谁不是这样呢?何况我们现在,是离他最近的人……”
“对付这种人,抓好他的弱点,就最好办事。”
程穆泽想来也是,可是黄庆文有什么弱点?把柄不谈,做官做到这份上,要说真没点本事也并不可能,想抓把柄自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想到这里,程穆泽对颜棋道:“黄庆文……有几个孩子?”
“只有一个女儿,黄婉蓉,待字闺中。”颜棋对程穆泽能很快想到这一点很是满意,这么久了,也总算有点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