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已经探了下去,怀中弱小的人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脸上泛起了红晕,看着那双充满火热的眼睛,却忽然心生恐惧“公……公子,不……不要这样对云轻……”
恍然回神,停下一切动作。
这……是云轻,不是他。
可笑,理智呢?战场上处变不惊的冷静呢?
许天恒蹙紧了剑眉,将怀中的人放开,看到他被撕碎的衣物,以及暴露在自己面前的躯体,别过头,“去穿件衣服,刚刚的事,对不起。”
云轻的脸上诧异浮现,道,“不,公子不要对云轻说对不起。是……是云轻不好,怎敢阻止公子……”
许天恒苦笑着摇头,“我似乎……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抬头,与眼前的人四目相对,“云轻,你是个好人,不该在此风尘之地……”
云轻莞尔一笑道,“这世间很多事,身不由己。”随后岔开话题,“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今夜怎么会如此……”
许天恒一声轻笑,“如你所说,身不由己的事罢了。”那一刻,他的表情落寞到了极点。
云轻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这一张似乎有些沧桑的脸上,一改平素轩昂的神色,有些略显苍白,墨黑色的瞳仁,像个无底深渊,让人看一眼,便再也出不来。“公子,你累吗?”累吗?苦苦追寻着一个等不到的人,为了一个已经既定的结果,折磨自己,你,累吗?
许天恒怔愣了许久,方才开口,“累,怎么不累呢?”那表情无奈极了,“云轻,你知道吗?你像极了他,却又……不像他……”
云轻的表情忽而十分严肃,“那公子待我好,究竟是因为我是云轻,还是因为我像那方海尘?”
这一问,竟无法回答。
是啊,待他好,究竟是因为他像海尘,还是因为他是云轻。有些事,还真的是当局者迷呢。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云轻白皙无暇的脸颊,在自己眼里,这究竟是谁的脸?
他是云轻,不是方海尘。
不经意间,指尖已然触及眼前人的侧脸,柔柔的附了上去,“你是云轻,不是方海尘。我待你好,只因为你是你。”
也许,你只是你吧。
……
召野国境内一片隐匿的树林中,一个身影手持长刀,行走的极其缓慢,疼痛和麻木交替主宰着他的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每一步似乎都在耗尽他的生命。
这已经是加入火云阁的第六个月,他要成为一名杀手,要打败那两个人,要复兴北突厥,所以必须活下来,必须坚持。
树木逐渐从茂密变得稀疏,雾气渐渐散去,周围的环境已经渐渐明亮,这个迷阵,终于要走出去了。
一个踉跄撞到了裸露的岩石上,石料冰凉,凸出的尖锐刺中了后背下方,却感觉不到疼痛,许是麻木了罢。
耳边忽然想起了的声音,他知道,最后一批考验即将来临。
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提起手中的刀,指着发出声响的方向,大喝一声,“放马过来吧。”
而那稀疏的声音却忽然停止,正当年轻人诧异的时刻,两名黑衣人带着凌厉的刀风忽然窜出。筋疲力竭的人躲不及防,腹部被划伤。知道自己再不能如此被动下去,遂长刀挥起,用尽最后一丝力量,疾步闪过眼前的两人,踏地跃起,赌上最后一搏,长刀划过空气,凌厉的风刃向黑衣人袭去,忽然那两人胸前不知什么东西被击破了,有猩红的液体流出。
再两枚暗器打出,两名黑衣人顷刻倒地。
速度果决。
年轻人伴倚在一个树木旁,双腿有千斤之重,刀尖在泥土中行走了一圈,知道自己终于支撑不住,也知道一切已经结束,终于长刀脱手,借着重力倒了下去。
昏迷前,似乎看到一个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