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面不改色,“回将军,这些人是违反过比较严重的军纪,有大约四百人曾经抗命不遵,好在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被杖责一百侥幸活了下来,有大约三百人曾聚众赌博,被杖责五十而无碍的,剩下二百人曾因私人利益散播谣言,聚众挑起事端,被杖责八十而存活的。大约有五十人称自己有一技之长,有的善于□□,有的善于□□,有的善于刺探情报等等。余下的军姿不正,武艺未成的均没有被找出。故有九百八十八人。”
许天恒喃喃自语,“恩……那散播谣言的二百人竟然没有被斩首?怪哉……”
孙企惠继续道,“回将军,那二百人并非散播与自己jūn_duì国情相关的谣言,而是由于私人矛盾,打击报复的。”
“这样啊。”思索了片刻,许天恒道,“那三百聚众赌博的,挑出赌得比较厉害的,剩下的统统可以回去了。那二百散播谣言的,每人卸下铠甲,换上自己的装扮。那四百抗命不遵和五十有一技之长的,留在训练场,我要亲自训话。”
孙企惠一脸不解,“将军,那二百散播谣言的可是要被遣送回去?”
“送回去干嘛?”
孙统领在听了这一番话以后,更是摸不着头脑。不遣送回去,换回自己的衣服干嘛?
“愣着干什么,等我给你做早饭?”
急忙退出帅帐,将刚刚许天恒的话一字一句的传达下去。
不出一个时辰,训练场上的士兵们便有了新的面貌,除去那三百多人,现在场上一共六百五十六人。
轩宗帝,你以为仅仅给我五十万的兵,我就没辙吗?
许天恒站在训练场上的高台上,看着这六百多人想着。
“场上这二百身着便衣的人,今天的训练任务取消,你们现在回去要做的事,就是回去想,想要用怎样的话怎样的行为才能惹怒我。那十几个赌博的人不需要你们继续打仗,你们只需好好练练你们赌博的技术。其余的四百多人,每八个人一组,明日寅时,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从这里跑到江州的西山狩猎场,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带什么武器,必须狩猎到一只飞禽,一只走兽,再带着你们的猎物跑回训练场,不能完成任务的人,连带整个组员加倍重罚。可有异议?”
此话一出,场上顿时议论纷纷,一个时辰?不仅要到西山猎场一来一回,还要带回飞禽走兽,从此地到西山猎场骑马还要将近一刻钟呢,这么短的时间谁能完成?
“有意见的话,大声说出来!”许天恒指着其中一个士兵大声的吼着,“你,出列!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见不是让你们大声说出来吗,为什么要在下面私语?”他的话中充满了威严,人们甚至一时忘记了,这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那将士一脸不服,“回将军,从此地到西山的猎场,众将士们骑马至少也要一刻钟,一来一回也就是半个时辰,何况是用脚力,而且……将士们是打仗出身,打猎恐怕……”
许天恒嗤之以鼻,“还有人有异议吗?”
场上眼下鸦雀无声。
“也就是说,你们几乎所有人和他有一样的疑问了?”
所有人不再说话。
“好,孙统领,去拿一支香过来。这只香点完的时间,大概有一个时辰,现在,把它点上。”
只见一个将士拿来了一支香,放在香炉上点燃。
“现在,我就从这里出发,一炷香的时间,赶到西山猎场,猎到一只飞禽,一只走兽,再迅速赶回。不用轻功,不用马匹,若是无法完成,自行领八十军棍。有人不放心的话,大可去马厩牵一匹马紧随,全程监视。”此言一出,多的更是一种震慑,没有人怀疑,更没有人说要骑马随行监视,或许在这群人心中,隐隐都有种感觉,眼前的这个十九岁的将军,既然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这是一种无言的信誉。